
我是名副其實的假名媛。
包是假的,車是租的,朋友圈美照也是拚的。
卻把矜貴總裁調成了狗。
江氏上億的項目,我不小心將成本發在了社交平台,讓公司血本無歸。
江家家宴,我又不小心把男模帶進了後花園廝混,讓江臨舟臉麵掃地。
麵對眾人的討伐,他將我牢牢護在身後。
直接把江氏派來驅趕我的人打斷了腿。
“白苓,誰敢碰你。”
“我就讓他死。”
我心滿意足地躺在他懷裏,忘了提醒——
十年前,他為了討好溫氏集團千金而霸淩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
婚禮現場,我穿著高定婚紗,麵前站著滿心滿眼隻有我的江臨舟。
台前司儀拿著話筒,聲音洪亮又激動。
“江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娶桑白苓女士為妻,不論貧窮或富貴?”
江臨舟聞言,看向我的眼神繾綣又深情。
“我......”
“他不願意!”
一道歇斯底裏的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廳。
所有人下意識回頭,便見到大門處,一個麵容精致的女人紅著眼,喘著粗氣。
“什麼情況?這是誰啊?搶親?”
“這女人好眼熟啊,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
底下賓客麵麵相覷。
此時,其中一人皺著眉,想到什麼後突然瞪大眼睛。
“我知道她是誰!”沒等眾人問話,他又急忙爆料。
“溫雅,溫氏集團千金,聽說十年前涉及一樁命案,溫家為保她,將她強製送出了國,沒想到今日回來了。”
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我站在原地僵直著。
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眼前這張闊別十年的、麵目可憎的臉。
身體卻因為興奮和激動,而劇烈顫抖著。
溫雅無視眾人驚訝的神情,衝上台拉著江臨舟的手。
“臨舟,你忘了嗎,你說過會娶我的!”
她用怨恨的目光瞥了我一眼,陰惻惻的,“現在,你怎麼可以娶她!”
江臨舟眉頭緊皺著,看見眼前的女人,年少時的美好記憶蜂擁而至。
讓一貫以我為先的男人,慢慢鬆開了我的手。
我低頭,手上溫暖的觸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宴會廳裏的冷得刺骨的空氣。
“桑白苓是吧。”溫雅看著我,眼神不似看向江臨舟的深情,而是和毒蛇一樣的陰狠。
“我警告你,不要妄圖和我爭臨舟,他隻能是我的!”
“你如若不自量力,我不介意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俯身上前,氣息噴灑在我耳邊,讓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反正,你不是我弄死的第一個。”
我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收緊,眼神裏的陰鷙一閃而過。
十年前,我被溫雅打得半身不遂扔下山崖時,誰都沒想到我還能活著!
還能以我想要的臉,想要的身份,改名換姓,重新回來!
過去的記憶一點點浮現。
當年,我作為貧困生被特招進京都博雅私立高中。
在那人人手提香奈兒的地方,拿著蛇皮袋的我是那麼的另類。
可就是這份另類,讓其中權勢最盛的江臨舟,注意到了我。
他不過在某一天路過學校考試排名牆時偶然提了一嘴。
“這女生看起來,還真像堅強有韌勁兒的小白花。”
就是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他的青梅竹馬溫雅注意到了我,開啟了長達三年的霸淩。
我被拖進廁所拳腳相加時,溫雅拿著拖把重重砸在我身上。
“有韌勁兒?好啊,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今天能不能把你這一身韌勁打碎!”
她讓人摁著我,親手拔掉了我右手的指甲。
“考第一?”
“我讓你考第一!”
十指連心,感受到四肢百骸傳來的強烈疼痛,我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教學樓。
可是,這裏是貴族人的天堂,溫家和江家,更是這裏的主宰。
沒有人會來幫我。
我蜷縮在陰暗潮濕的衛生間,緊緊握著的手指不停滴血,讓我渾身都在顫抖。
江臨舟隻淡淡掃一眼,對著溫雅開口。
“小雅走了,別臟了自己的手。”
塵封的記憶湧現,我收回思緒,掀起眼眸直視她的眼睛慢慢勾唇。
“可是怎麼辦呢?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