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雅表情一空,隨即徹底陰沉下來。
低頭看著我的肚子,陰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這個孩子親手掏出來掐死。
“你竟然懷了孩子!你這個賤人!”
身旁江臨舟反應過來,嘴角咧開,眉眼帶著驚喜。
無視溫雅像是吃人的眼神,走過來將我緊緊抱在懷裏,單手撫摸著我的小腹。
“懷孕了?”他眉目間滿是溫柔的繾綣,再沒有當年在廁所門口時,那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什麼時候檢查出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將所有的情緒收斂起來,變成了江臨舟最愛的樣子。
“本來就是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我驚懼似的看了一眼一臉陰鷙的溫雅,滿目委屈。
“但是現在你告訴我,她是誰?如果你說不清楚,那這個孩子,就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江臨舟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下。
在溫雅期盼的、緊張的眼神中淡漠開口。
“一個鄰家妹妹,剛從國外回來,不懂事。”
聽著江臨舟毫不猶豫撇清和自己的關係,溫雅身軀晃了晃,雙眼盛滿了震驚。
她死死看著我,嫉妒從眼中噴湧而出。
突然,她皺眉眯了眯眼。
“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眼熟?以前是不是見過?”
我心裏咯噔一聲,縱使幾年前找了全國最好的整形醫生,可是自己本來的容貌,本就不可能被完全覆蓋。
當年被扔下山崖時,我的臉被樹枝劃得麵目全非。
若不是......
我又怎麼可能活下來,以全新的,桑氏集團千金小姐的身份,來到江臨舟身邊。
聞言她的話,我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手心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剛想用準備好的說辭,一旁江臨舟卻開口打斷。
“你在國外十年,怎麼可能見過白苓,今天是我和她的婚禮,你別鬧了!”
溫雅頓時被奪走了思緒,眼眶泛紅。
最後,一場荒唐的鬧劇,以溫雅捂嘴哭著離開而結束。
賓客散場後,桑父桑母看著江臨舟的臉色有些不好。
“臨舟啊,我們桑家雖然沒有江家那麼強大,但是白苓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如若你對她不好,我......”
“爸媽!”江臨舟薄唇緊抿著,牽著我的手很用力,“你們放心,我不會的。”
我將桑父桑母送到門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江臨舟。
“這幾天,那個溫雅可能會調查我的身份,你們記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桑父點點頭,“放心,那位已經交代過了,全權配合你。”
晚上,婚房內。
一個赤裸的男人手上腳上綁著鐵鏈,跪在床上。
倒三角的身材一覽無餘,那雙深邃的黑眸,此刻眼角泛著紅。
“白苓,你別生氣了,今天隻是個意外,我發誓,我和溫雅沒有半點關係,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皮鞭也可以。”
而我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低垂的眸子掩蓋了厭惡的情緒。
眼前江臨舟,看向我的眼神再沒了十年前那種輕蔑的、帶著對動物產生興趣的神態。
即使他並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但此時此刻見到他這一副卑微如狗的姿態,還是讓我心裏的氣順暢了不少。
三年前,我身體和臉完全恢複,那人幫我調查好江臨舟的行蹤後。
我便以桑氏集團大小姐的身份登上了那艘郵輪。
途經索馬裏亞港灣時,郵輪遇上了海盜。
在危急關頭,我為江臨舟擋下了致命的一刀,至今背上都還殘留著一刀長達十厘米的疤痕。
但也正因如此,我走進了江臨舟的世界。
此後數年,他也徹底成了我的狗。
我穿著吊帶睡衣,故意將疤痕露出來。
江臨舟眼裏,果然出現了強烈的愧疚和愛意。
“你想要我原諒你嗎?”
他急忙點頭,神情急切,“你說,我要怎麼做?”
我笑著站起身,俯身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看著他。
“那就把今天的女人關進地下室處理了,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片刻後薄唇輕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