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嚴知約了第二天去民政局。
但是他爽約了。
他說有個要緊的手術,過不來。
這是三年來的無數次,他放我鴿子。
其實因為工作我能理解,但是這一次我決定等他。
我給他留言:我等你,你結束了盡快趕過來。
他沒有再回我。
中間收到部門領導梁鶴的消息。
梁鶴:病假?
我為了跟宋嚴知離婚,特意請了假。
我扯謊,回梁鶴:女性常規操作,肚子疼。
他隔了一會兒發了四個字過來:多喝熱水。
我們部門這位領導,辦事能力卓然,為人處世坦然,一派從容作風,也沒有多少領導的架子,所以平時我跟他處得還不錯。
確切來說,梁鶴跟部門的人都處得不錯。
我沒再回梁鶴,收了手機一直等到民政局關門,宋嚴知都沒有出現。
倒是在關門後的十分鐘,他過來了。
他抬手看了下時間,又看了眼民政局緊閉的大門,說:“先回家。”
我跟著他過去的時候發現副駕駛居然被人占了。
不是別人,正是趙舒瑤。
所以宋嚴知遲到的原因是她?
趙舒瑤坐在副駕駛沒有動,甚至十分禮貌主動跟我打了招呼,“嗨,傾傾,好久不見。”
可是不好意思,我對意圖橫插一腳的人禮貌不起來。
我沒理她,指著她占著的副駕駛,問宋嚴知,“宋嚴知,你知不知道,副駕是我的專座?”
宋嚴知臉上有些掛不住,皺了眉,問:“你鬧什麼?”
我對他微微笑了下,說:“好,就算是我在鬧,我的意思是我要坐副駕。”
趙舒瑤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事不關己一般,與我對視。
她在看好戲,在看宋嚴知的決定,在賭自己在宋嚴知心中的地位。
宋嚴知又沒瞎,但是他絕對是裝作不明白。
他說:“瑤瑤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檢查,我順路送她回去,傾傾,你懂事點,坐後麵,隻不過一個位置而已。”
一個位置而已。
他說得輕巧,可是這些年他心裏的那個位置我怎麼都搶不到。
搶累了,搶不動了,突然就覺得搶過來也沒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