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琴琴摔門而去的第二天,門外突然又傳來熟悉的吵鬧聲。
“滾開!瞎了你的狗眼,連我都敢攔?”
林琴竟然又回來了,這次還帶著張濤。
兩人不顧保鏢阻攔,硬是闖了進來。
短短一夜,林琴身上那點名牌貨不見了,換上了廉價的網紅款,臉上卻依舊掛著那種理所當然的倨傲。
反倒是張濤,人模狗樣地穿了套新西裝,容光煥發。
張濤暗中掐了林琴一把,給她使了個眼色。
林琴不情不願地挪上前,眼神飄忽,語氣幹巴巴。
“媽,昨天是我太著急了,說話沒過腦子,你別往心裏去。”
我沒接話,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她見我沒反應,立刻說出自己的意圖。
“媽,氣消了就行!那一千萬趕緊打我卡上吧,濤哥那邊等著錢開工呢!”
我差點笑出聲。這腦子,真是被驢踢了。
“林琴,我昨天說的話,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她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再是林家女兒,憑什麼給你錢?”
“就憑你欠我的!你們生了我,就該養我一輩子!”
我沒回答,隻是抿了口桌上的茶。
一直沉默的老公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得哐當響。
“畜生!我們欠你什麼?欠你一條命嗎!”
林琴被吼得一哆嗦,隨即像潑婦一樣跳腳,指著我們唾沫橫飛地咒罵。
“兩個老不死的!守著錢帶進棺材嗎?我告訴你們,現在不給我錢,等你們老了癱在床上,我看誰管你們!”
“端屎端尿?做夢!我讓你們渴死、餓死、爛死在屋裏都沒人收屍!”
這些話惡毒得像淬了毒的針,連旁邊的保鏢都變了臉色。
“夠了!”
老公臉色鐵青,徹底心寒,對保鏢一揮手,“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保鏢立刻上前,架起還在叫罵的林琴和試圖掙紮的張濤,粗暴地將他們拖出大門。
林琴被丟在別墅門外的地上,頭發散亂,狼狽不堪。
她不甘心地爬起來,扒著鐵門尖叫:“楊雲!林國棟!你們會後悔的!沒有我,你們死了都沒人收屍!”
我緩緩走到大門前,隔著冰冷的鐵藝欄杆,平靜地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樣子。
然後,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劉律師的電話,並且按下了免提鍵。
“劉律師,我之前和你說的事,立刻執行。”
林琴和張濤的咒罵戛然而止,疑惑地看著我。
我迎著他們茫然又帶著一絲驚恐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對著電話下令。
“第一,立刻凍結林琴名下所有銀行卡、信用卡,全部凍結。”
林琴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第二,聯係中介,將她名下那套市中心大平層,以低於市價20%的速度急售,所得款項,全部捐給流浪動物救助基金會。”
張濤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幹幹淨淨,那房子是他的命根子!
“第三——”
我的目光如刀,剮向張濤。
“以集團名義,向張濤個人發送律師函,追討他利用職務之便挪用的五百萬元公款。給他三天時間,全額歸還,否則,法庭見。”
電話那頭傳來劉律師利落的回應:“明白,楊總,我立刻辦!”
我掛斷電話,收起手機。
門外,林琴和張濤像被抽走了骨頭,癱軟在地,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巨大驚恐和絕望。
我微微俯身,對著麵如死灰的兩人,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四個字:
遊、戲、開、始。
然後轉身挽住老公的手臂,決絕地走回屬於我們的、不再有她的世界。
身後,傳來林琴崩潰到極致的尖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