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人群中對媽媽屍體邪念最重那個老頭子,手被活生生掰斷。
連扭曲的幅度,都是一比一還原。
我動完手後,輕擦手指,挑眉一笑:
“下一位,15分鐘,計時開始。”
哥哥見我不理他,眉眼帶了戾氣,沉聲道:
“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趕緊給叔叔伯伯跪地道歉,然後放我們離開。”
當初我覺得自己沒時間陪媽媽,才特意讓媽媽領養他。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事到如今大禍臨頭,還自以為是。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我抬起下巴,一腳把他踹到桌底,看了一眼手表。
“友情提示,還有五分鐘。”
“三分鐘。”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苒苒,住手。”
我猛地回頭。
“小叔叔。”
我愣住片刻。
媽媽在孤兒院裏長大,爸爸出車禍後,我們母女的生活更為艱苦。
我又生了怪病,隻能把我送去道觀裏調養。
小叔叔算是為數不多,對我們好人。
不過他到底是從哪跑出來的?
“苒苒,雖然你媽媽身前受了不少傷,全是她自己所為,她生病了,控製不了自己。”
“我手裏有她的遺書和疾病診斷書,她委托我轉交給你。”
“你媽媽這麼善良的人,不希望你變成一個嗜血的惡魔,到此為止吧。”
我皺著眉頭,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媽媽是善良,小時候日子過得窮苦,每年還要向孤兒院裏捐錢。
但善良不代表能任人宰割。
見我不語,他從懷裏拿出幾張紙遞給我,接著道:
“停下吧!她的死真的與旁人無關。”
我緊握著手心的遺囑,上麵的字跡再熟悉不過。
上麵清晰地寫著:
她認親的喜悅,發病時的痛苦,最後自殺的無奈。
在我牙牙學語時,她就是這樣一筆一畫地教我寫字。
連筆鋒落腳的輕重也一致。
我呆住幾秒。
下一刻,幾下把它撕成碎片。
他們仿得很好,但忽略了母親對孩子的羈絆。
媽媽不會,不見我最後一麵。
更不會,不對我留下隻言片語,就草草離世。
何況連頭七都沒過,怎麼可能連靈魂都探尋不到。
“時間到。”
我毫不留情,一腳踹向他胸口。
小叔叔躺在地上直吐鮮血,不甘心看了我一眼,就暈死過去。
“下一個,十分鐘。”
血腥味在房裏蔓延。
全場一片寂靜,他們不敢相信我對熟人都這麼狠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身子往後一靠,用看死人的目光掃視一圈。
“三,二......”
“我舉報,是他挖了你媽媽的眼睛。”
被掰斷手的老頭顫顫巍巍地指著外公道:
“他說你媽媽的眼睛很好看,很無辜。”
“他有個客戶的藏品裏,還缺這樣一雙眼睛。”
我望著外公那雙和媽媽十分神似的眸子。
思考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