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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剛帶隊進村，昨晚折磨我最狠的村長訕笑著上前。

「警官，怎麼中秋節，不跟家裏人團聚，來我們村啊？」

「要不就別走了？順便在村裏吃頓便飯，就當是過節了。」

媽媽沒接話，直接將現場照片遞到他眼前：

「我們接到報案，在附近的山上發現了一句女屍，過來例行調查。」

「老人家，仔細看看，認識這個女孩嗎？」

村長隻看了一眼，眼底閃過陰毒。

又猛地縮了頭，連忙擺手：

「不認識不認識，不是我們村裏的人。應該是哪個不懂事的遊客吧。」

「真是倒黴了，山上那麼好的風水都被她破壞了！」

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試探：「警官，您難道懷疑我們？我們村可全都是老實人。之前您同事說我們這裏拐賣，不也什麼都沒查出來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早就收到了風聲，所以才把其他人全轉移到山洞裏嗎？

媽媽環顧了灰敗的村口一周，多年刑警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村不簡單。

她不動聲色地安排隊員們分散調查。

慢慢地，群裏不斷彈出的消息印證了她的不安：

【蘇隊，我在一戶人家外牆邊上發現血跡。】

【昨晚應該是下過雨，東邊這裏的土路有新鮮拖拽痕跡，但是進村久不見了。】

【蘇隊，我感覺這個村的男女比例不太對啊。小孩有十幾個，但是年輕女性基本沒看到。】

【緊急情況！我這裏有五六個男性拿著棍棒尾隨我。】

媽媽抬眼看向四周。

那些原本在遠處「閑聊」的男人們，已經開始三三兩兩地靠近警察。

他們手裏拎著鋤頭、棍棒，有的還拿著明晃晃的砍刀，眼神不善。

媽媽臉色一沉，立刻將林綿綿護到身後，同時快速發出指令：【大家注意安全，鎮局加派的武警支援很快就到了。】

剛發完消息，媽媽的手指卻停住了。

我湊過去看，屏幕上是三天前監控裏狼狽的我，拚命奔跑的側臉。

她忽然喃喃出聲，「是有點像......」

媽，那就是我。

你忘了嗎？那時候的你，就站在我的街對麵。

你本來有機會救我的啊，為什麼你會突然轉過身，在水果攤前念叨著林綿綿的咳嗽，給她買梨吃。

為什麼我被捂嘴拖上車時，都那麼撕心裂肺地喊「媽」了，你卻隻當是幻覺。

我淚流滿麵。

這時候林綿綿也注意到媽媽手機上的照片，假裝無意地問道：

「媽媽想姐姐了呀。」

她歎了口氣，語氣全是擔憂：「也不知道姐姐在國外生活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