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友陳思思為了防止我們在宿舍內卷,給我們每人配了一台對講機,
半夜三點,床頭的對講機突然傳來陳思思的聲音,
“你是不是在被子裏偷偷背單詞?我聽到你翻書的聲音了!”
我強忍著起床氣拿起對講機:“我隻是翻了個身,大姐。”
過了半個小時,對講機又響了,
“那你現在把台燈打開,我要視頻通話檢查你的被窩。”
我快要困死了,直接把對講機關了機。
幾分鐘後,我的床簾被猛地拉開,
陳思思舉著手機,手電筒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你敢關機?從明天起,寢室24小時不準拉床簾,我要隨時監督你有沒有內卷。”
我忍無可忍,坐起來說:“陳思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習節奏,”
“你應該管好自己,而不是監視我們。”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結果第二天我被輔導員叫到辦公室,
我們班級群裏全是陳思思@全體成員的消息,
她哭著質問我,是不是偷了她的研究成果,想搶走本該屬於她的保研名額。
......
輔導員辦公室裏,氣氛凝重得像結了冰。
陳思思坐在我對麵,哭得梨花帶雨,肩膀一抽一抽。
“薑忻月,我們是室友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的研究報告,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思路,現在你交上去的,和我準備了一學期的幾乎一模一樣!”
她把兩份打印出來的報告拍在桌上,一份是我的,一份是她的。
輔導員推了推眼鏡,臉色嚴肅,
“薑忻月,這個事情性質很嚴重,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我看著陳思思那張泫然欲泣的臉,隻覺得一陣荒謬。
“輔導員,這份報告是我獨立完成的,每一個數據,每一個論點,都有我的原始記錄和草稿為證。”
“她撒謊!”陳思思猛地站起來,指著我,
“她就是嫉妒我能保研!她為了搶我的名額,處心積慮!”
“陳思思,說話要講證據。”我冷冷地看著她,
她眼淚突然流得更凶,“你還好意思要什麼證據?”
“我嘔心瀝血的研究,就是證據!”
“你敢說你沒看過我的草稿?你敢說你沒聽過我的構思?”
我確實聽過,在無數個她用對講機突擊檢查我有沒有學習的深夜,
她總會洋洋得意地分享她的偉大構思,
證明她沒有在內卷,隻是想跟我們討論靈感迸發。
我當時隻當耳旁風,沒想到成了她反咬一口的利器。
“那隻是閑聊,我的研究方向和你的切入點完全不同。”
她轉向輔導員,眼淚又流了下來。
“老師,我......我太相信她了,我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什麼都跟她說。”
“我的研究思路,我的數據模型,我全都告訴過她......”
“我沒想到她會......她會這麼對我。”
“好了!”輔導員敲了敲桌子,“都別吵了。”
“陳思思,你先回去。薑忻月,你留下。”
陳思思狠狠瞪了我一眼,抽泣著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