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母榨幹我六十萬血汗錢給他們寶貝兒子買婚房。
卻隻花一萬塊打發我套凶宅。
還給我配陰婚。
我將手裏的癌症診斷書扔進垃圾桶:「這回連墓地錢都省了!」
可當我進去才發現,這凶宅不僅價格實惠,還買一送一。
送我一位顏值逆天、在地府混成高管的頂級男鬼差!
我穿著血嫁衣等惡鬼索命,卻等來十萬陰兵跪迎。
陰間巡檢使的夫君,授我玄鐵令,許我生死薄!
我看著血海池裏掙紮的家人冷笑。
“爸媽,我給家裏攢的嫁妝,可還滿意?”
......
我叫林念弟,和哥哥林安安是龍鳳胎。
晚出生十分鐘,卻被父母硬安上姐姐的名頭。
這聲稱呼像生鏽的枷鎖,鎖了我二十八年。
“念弟,你是姐姐,得讓著弟弟。”
“女孩子讀書沒用,錢先給弟弟買球鞋,你學費再湊。”
打記事起,我是家裏的免費保姆,是弟弟的提款機。
洗衣做飯、收拾爛攤子,工作後工資被半搶半哄拿去貼補家用。
我曾以為血緣能焐熱人心。
直到二十八歲這年,胃癌晚期的診斷書,打碎了所有幻想。
診室內,白熾燈晃得人眼暈,醫生的聲音很冷:
“胃癌晚期,積極治療或剩三個月。”
我渾身力氣被抽幹,攥著衣角的指尖泛白。
下意識轉頭看父母,盼著一絲擔憂。
可沒有。
我媽猛地攥住醫生的手,眼底狂喜幾乎溢出來:
“晚期?確定沒治療意義嗎?”
我爸則長舒一口氣,語氣輕快得刺耳:
“老天開眼!我們安安的婚房有著落了!”
血液瞬間凍結,我扶著牆才沒倒下,聲音發顫:
“爸...... 媽...... 我隻剩三個月了......”
沒人理我。
我媽搶過我的背包,拉鏈 “刺啦” 響。
翻找銀行卡的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千百遍。
“媽!那是救命錢!”
我想去搶,卻被我爸推倒在水泥地上,肋骨撞得生疼,胃痛翻湧。
他卻沒看我一眼,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
“什麼救命錢?你活不了幾天,治病也是浪費,給你弟買房,才算沒白當姐姐!”
我癱在地上,眼淚砸在地磚上,碎成濕痕。
我早沒了爭辯的力氣,可心臟像被攥著悶疼。
路邊寒風裏,他們拿著我的手機,把六十萬救命錢轉給開發商。
轉賬提示音響起時,我媽親了親手機屏幕,笑得眼角皺起。
她掏出串鏽鑰匙扔在我腳邊,語氣施舍:
“念弟,媽不白拿你錢。這是給你買的房,精裝修,安靜,以後是你歸宿。”
我撿起鑰匙,指尖觸到模糊的小區名,後背竄起不安。
搜出來的第一條信息讓我發冷。
【老舊小區獨居老人意外墜樓,房屋空置兩年無人問津】
照片裏牆皮斑駁,窗戶貼著褪色封條。
評論滿是 “晦氣”。
“媽...... 爸...... 你們讓我住這裏?”
我聲音發虛。
我媽笑容僵了瞬,又換上冷漠:“意外墜樓而已,房子便宜寬敞,給你住怎麼了?”
“這裏沒物業,連藥店都沒有......”
我眼淚往下掉,沒了嘶吼的勁。
“你們不怕我夜裏疼得沒人求助嗎?”
“就你事多!”
我爸踢開腳邊石子,“免費房子還挑?你知道墓地多貴嗎?十幾萬還得交管理費!你錢給安安了,哪有餘錢買墓地?”
“墓地?”
我愣了,腦子空白。
“不然呢?” 我媽聲音拔高,“你死了不用花錢?死在這房子裏,省了墓地錢,我們也省心。” 我爸幫腔,語氣平淡得像說天氣:“在哪死不是死?這房子比墓地寬敞,骨灰盒找個角落放就行,你就當幫家裏最後一次忙。”
我媽蹲下來假意擦淚,指尖冰涼:
“念弟,想開點。生前住這,死後也算有地方,還能省火葬場排隊錢,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