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退縮,而是端著酒往她那個方向走過去。
她見我走過來,轉身就跑。
我追到走廊的拐角才停下,媽媽跑進了一間臥室。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間臥室裏滿牆的照片全是我和陸鬆。
甚至房間裏還有投影,播放著陸鬆欺辱我的畫麵。
媽媽忽然出現在我身後,把門反鎖,她的神情鄙夷。
“沒想到吧,我在陸鬆身上放了監視器,你們做的畫麵每一幀我都記錄下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嫁人了還要勾引我老公?”
她一遍遍質問我,仿佛忘記了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我淡淡道:“媽媽,十八歲,我被他欺負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房外?”
“那晚我睡得很沉,睡前你貼心給我準備了牛奶,那杯牛奶被你加了料是嗎?”
媽媽沒有說話,反而癲狂地衝我吼。
“我能怎麼辦,你說我能怎麼辦?你越長越漂亮,如果你長得醜點,他還會惦記上你嗎?”
“你知道我為了嫁進陸家犧牲掉多少嗎?我不可能讓任何人威脅到我的地位。”
我很疑惑,她如果沒有母愛為什麼離婚的時候非要搶我。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媽媽哈哈大笑出聲。
“你不會真以為我想要你這個拖油瓶吧,要不是陸鬆說你可愛,希望我帶著你,為了打造賢妻良母的人設,我怎麼可能會帶上你。”
“你和你那個爸一樣,懦弱地讓人惡心。”
我的心仿若被紮進千萬根針。
原來在她眼裏,我對她的妥協是種懦弱。
我搖晃著手裏的酒,問她:“所以這杯酒裏的東西是你放的嗎?”
媽媽的眼神閃爍,隨後快速搶過我手裏的酒。
“本來想讓你不知不覺離開這個世界的,既然你非要做個明白鬼,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鬆最近被我派去的女人拖住了,你占用他太多時間和精力,我隻能讓你去死了。”
“我是你媽,我給了你生命,你現在把命還給我天經地義。”
她狠厲地把我推倒在地,然後欺身壓上來,把那杯毒酒灌進了我喉嚨。
“氰化物,你的死因法醫檢查也是心臟病突發。”
媽媽說得太理所當然,做得也太幹脆,我終於弄清楚了死因。
見到陰差,他淡淡看我一眼問:“弄清楚了?”
我點頭,“是我媽害死的我。”
也好,就像她說的,她生下了我又親手殺死我,這樣我就再也不欠她了。
重新投胎,就能重新開始。
可陰差卻再一次揮袖,他說:“陽壽未盡,死於非命,需要化解死劫,活到60歲才能投胎。”
我眼前一黑,直覺這陰差在耍我。
我沒忍住破口大罵。
“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這樣有意思嗎?”
可惜,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