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氣勢,讓包括傅硯深在內的所有人為之一怔。
經理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臉,頗覺幾分眼熟。
但沒有細想,他笑眯眯點了一下頭後,緩緩開口:“如果是誣告,那誣告者......就要被剁掉一隻手!”
林明月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她哭著撲向傅硯深,死死抱住他的胳膊:“硯深,我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啊!”
傅硯深猶豫了一瞬。
但也隻是一瞬。
顧晚星心頭一沉,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就被他猛地抓住。
“傅硯深,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驚怒交加,拚命掙紮。
可因為力量懸殊,最終還是被堵住嘴,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
傅硯深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砍。”
話落,保鏢不再猶豫,冰冷的鐵鉗,夾住了她的第一根手指。
“哢嚓。”
骨頭的斷裂聲響起。
第一根手指被鉗子硬生生夾斷時,她疼得眼前發黑,喉嚨裏抑製不住的嗚咽。
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傅硯深的手,始終鉗製在她肩膀上,沒有一絲放鬆。
她滿手是血,意識開始模糊。
直到十指盡斷,她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了。
......
再次醒來,是在郵輪的總統套房,傅硯深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她。
不等男人開口,林明月從傅硯深身後探出頭來,挺著個大肚子,滿臉委屈:
“姐姐,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受傷了。”
她邊說著,邊送上穿戴甲,“姐姐沒指甲了,手現在瞧著像豬蹄似的,可以先用這個遮遮醜!”
顧晚星冷冷看她。
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下一秒,她一把把林明月按在地上,左右開弓:
“啪!”
“啪!”
“啪!”
“遮醜是吧?用護甲怎麼夠,不如用你的指甲?”
林明月慘叫的聲音落到耳朵裏,平複了她許些怒火。
就當她拿伸手,準備一片一片的摳去林明月的指甲時。
傅硯深忍不住了,蹙著眉,一把擋在林明月麵前:“星星,差不多就可以了。”
況且明月也不是故意的,她還懷著孕,你又何必和一個孕婦計較?”
顧晚星氣得冷笑:“傅硯深,是她誣陷我出老千,害我斷了一隻手,你卻叫我不計較?”
”星星,她畢竟是一個小姑娘!”
怕林明月再說什麼,他趕緊開口,一錘定音:
“這樣吧,作為懲罰,我讓明月留在這裏,貼身照顧你,直到你病好為止!”
這道命令,卻開啟了顧晚星接下來幾天的噩夢。
林明月確實留下來照顧了。
但端來的水永遠是滾燙的,喂到嘴邊的粥總會“不小心”灑在她新換的紗布上。
在一次次故意的折磨下,她本就嚴重的傷勢愈發嚴重。
“姐姐,你一定很奇怪,硯深哥哥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救你吧?”
照顧了幾天,見顧晚星因為傷勢嚴重,沒力氣打她後。
林明月站在她麵前,笑容燦爛又惡毒:
“你還不知道吧,我肚子裏這個,可是硯深哥哥的孩子,他對我的肚子寶貝得不行呢。你說,你的手指,怎麼比得上我們的孩子重要?”
她得意洋洋地捧著肚子,視線在顧晚星小腹上滑過:
“不過也難怪,用硯深的話說,你已經沒有了做母親的資格,想必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被驟然戳中心裏的痛楚,憤怒令顧晚星氣紅了眼。
她曾是有過孩子的。
第一個,三個月時,被林明月故意推下樓梯,沒了。
第二個,兩個月時,林明月在她孕婦餐裏下藥,沒了。
第三個,還是林明月......
三次流產後,醫生判定她不能生育。
傅硯深知道這是她心裏最不能揭開的傷疤,卻輕描淡寫地拿來哄另一個女人。
她冷笑一聲:“那又怎樣?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永遠隻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你肚子裏的孩子,也隻是個私生子。”
林明月臉色一白,眼神暗恨。
“情婦?很快就不是了。”
“一個連孩子都保不住的廢物,你以為你還能霸占傅太太的位置多久?!”
林明月放完狠話,轉身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顧晚星心裏隻覺可笑。
傅太太的位置?和她真正的身份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側過頭,整個人都換了氣勢,對旁邊待命的侍者厲聲道:“現在,立刻通知你們船長過來!”
侍者麵帶猶豫:“可我們船長向來隻接待貴賓......”
話裏話外,無非是暗示她不夠格。
顧晚星微微一笑,眉宇間滿是與生俱來的貴氣:“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是在命令你。”
“告訴你們老板,找他的人叫......”
“顧晚星。”
身為賭王唯一的繼承人,從出生那天起,她就掌管這片海域,名下郵輪不計其數。
上一次經理認不出她,是因為以他的級別,還不配直接見她。
侍者猶豫片刻,應聲而去。
不久後,門外響起敲門聲,一個男人畢恭畢敬地開口:
“夫人,聽侍者說您要找我?”
顧晚星打開房門。
卻在下一秒,被人用浸過藥物的毛巾死死捂住了口鼻——
她頓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