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房間後,她衝進浴室,將手伸進嘴裏用力扣著。
直到吐出黃水,她才扶著馬桶兩側緩緩站起身。
半夜,她的房門被人輕輕打開,傅瑾辰沒進屋,隻是輕聲喚她名字:“老婆,你睡了嗎?”
祁念芹緊閉雙眼,知道這是傅瑾辰的試探。
不多時,門重新被關上。
祁念芹下床,循著聲音,在書房外聽到了夏婉秋嗔怪的聲音:“放心吧,牛奶裏麵我放了安眠藥,她今晚不會醒來的。”
“你今天竟然為了她打我,我現在身上還疼!”
門沒關,祁念芹看到,夏婉秋被傅瑾辰抱起來,放在了書桌上。
傅瑾辰低頭吻她:“別氣了,在外人麵前,我總得做做樣子吧?”
“況且祁念芹最怕蛇了,你別拿這個嚇她。”
夏婉秋撇了撇嘴,聲音忽然多了點委屈:“哼,那個賤人當初把我扔去蛇窩的仇我還沒報呢,你這就心疼了?”
傅瑾辰的手朝著夏婉秋的裙擺下探,夏婉秋悶哼一聲,隨後嬌軟的抬起手打在傅瑾辰身上:“你......”
傅瑾辰輕笑著收回手:“這是懲罰,她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許罵她,包括你。”
“隻要你聽話,不鬧到她麵前,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夏婉秋喘著氣趴伏在桌上,嬌媚開口:“哼,那我還是三年前那句話,你不許和她領證,這輩子都不能!”
“好,聽你的。”
傅瑾辰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還加快了衝刺速度,夏婉秋剩下的話,幾乎就這樣在碰撞聲中消失。
此刻,祁念芹做過的事情,成為他們調情的籌碼。
祁念芹無聲的後退幾步,倉皇失措的逃回房間裏。
原來,讓她喝下帶有安眠藥的牛奶,是為了讓他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時不被發現。
巨大的荒謬感頓時席卷了她,原來這段婚姻,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難怪,這三年來,傅瑾辰對領證這件事一次又一次的借口拖延。
第一次和他站在民政局門口時,傅瑾辰忽然臉色蒼白,倒地不起,急忙送往醫院後,醫生說是勞累過度。
第二次,路上忽然衝出來一輛車,祁念芹當場就被撞暈過去。
......
第三十六次,傅瑾辰第一次主動說要領證,卻在半路接到傅老爺子病重的消息。
傅老爺子去世後,傅家的規矩是,守孝三年,所有關於婚姻的事情都得往後推。
就這樣,領證的事情一拖再拖。
她一直認為,是她運氣太差了,所以一直不能如願。
可她打破腦袋也想不到,原來不是自己運氣差,而是傅瑾辰不想和她領證。
並且,原因竟然是因為夏婉秋的一句話。
得知真相的她,此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沒領證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煩。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入祁念芹的房間內,刺得她不得不睜開眼時,一道陰影擋在她麵前隔絕了陽光。
傅瑾辰端著早餐來到她身旁,溫聲叫她:“老婆,起床吃早餐吧,我做了你最愛的雙黃蛋三明治。”
祁念芹睜眼,正巧看到了傅瑾辰寬鬆的睡衣裏,鎖骨上遍布的吻痕。
察覺到祁念芹的視線,傅瑾辰不自然的扯了扯睡衣的領子:“昨晚蚊子有點多,我在書房被咬了好幾個大包,特別癢。”
欲蓋彌彰的借口,更加令人作嘔。
祁念芹沒心情吃,起身換衣服:“不吃了,我要回北城。”
傅瑾辰沒有問緣由,笑著順著她的意思答應下來。
踏入北城的那一刻,傅瑾辰就被朋友叫去酒吧喝酒,傅瑾辰沒有拒絕,還叫上了祁念芹一起。
祁念芹拒絕了。
她不喜歡這種地方,以前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
沒人知道,祁念芹五歲那年,父母車禍雙亡。
從那以後,她開始在附近流浪。
後來,一個漂亮的好心阿姨拿著熱騰騰的包子給她,她吃下後,很快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被捆在台上,台下的人舉著牌子,高喊著價格。
那個好心阿姨春光滿麵的一錘定音,以一百三十萬把她賣了。
被押送去酒店的路上,警察查酒駕,誤打誤撞發現了這一灰產。
拍賣地址被查封,漂亮阿姨也帶上了手銬。
她以為自己被救了。
卻沒想到,沒過多久,一個女孩帶著幾個小混混將她堵在小巷裏,拳打腳踢,他們打累了,就強迫祁念芹跪在地上。
女孩的身上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和看起來就很昂貴的水晶鞋。
她居高臨下,抬起腳踩在祁念芹的臉上,用力撕扯她的頭發:“就是你,害得我媽坐牢,我的富豪生活都被你這小賤人毀了!”
“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一霸淩,就是兩年。
祁念芹回到家時,傅瑾辰的母親莊雅琴正冷著臉,怒容滿麵的坐在客廳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