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傅瑾辰醉酒的消息後,祁念芹趕往酒吧,卻不小心撞到新來的女駐唱——夏婉秋。
對方扭著腰直走下來,姿態散漫,拿起話筒用力砸向祁念芹。
一如當初那樣,態度霸道蠻橫。
早年間被逼下跪扇耳光的記憶再次回溯,祁念芹捂著額角,停下腳步。
“你老公很帥,看起來應該是器大活好,我可以泡他嗎?畢竟,我這個最愛搶別人的東西!”她指著不遠處卡座端著酒杯輕晃的男人,眉梢見風情萬種。
見祁念芹沒回答,夏婉秋輕佻抬起下巴,眉梢帶笑,“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見女人端起酒杯朝傅瑾辰走去,祁念芹並未行動。
即便她有一萬種手段可以反擊,但此刻她突然很想看傅瑾辰的反應。
更何況,嚴格來說,傅瑾辰還不是她老公。
雖然上周那場婚禮盛大又熱烈,可他們還是沒有領證。
下一秒,碎裂的玻璃聲響徹整個酒吧。
所有人轉頭看去。
酒吧燈光閃爍,深色液體從夏婉秋的額頭流出,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為首的傅瑾辰居高臨下,拿著碎裂的酒瓶指著夏婉秋。
“就你,也敢欺負我老婆?”
“喜歡用話筒砸人是吧?好啊,把所有的話筒拿來!讓我老婆砸個夠!”
那一晚,夏婉秋被砸得頭破血流,表情震驚又無助,倒在血泊之中。
第二天,北城查無此人。
不過,讓她徹底消失的人,是祁念芹。
很少人知道,祁念芹表麵看似柔弱無助,需要依附傅瑾辰,其實暗地裏,比傅瑾辰還要狠!
即便如此,傅瑾辰依舊愛她入骨。
得知祁念芹親自動手處理夏婉秋時,也隻是寵溺又無奈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這種臟活,以後還是我親自動手比較好。”
這句話,祁念芹聽進去了。
所以她心甘情願回歸家庭,為傅瑾辰洗手作羹湯。
哪怕,他們結婚三年仍舊沒有領證。
直到半年後,祁念芹收到一個陌生人的好友申請,電話打給徹夜未歸的傅瑾辰,得到的是公司加班的敷衍回答。
如果——
祁念芹沒有點開這條視頻的話,恐怕就要相信了。
視頻裏,半年前被她親手趕出北城的夏婉秋雙手摟著傅瑾辰的脖子,挑釁的看著鏡頭。
男人抱緊她的身體,猛然衝刺直到釋放。
夏婉秋雙頰緋紅,語氣嬌嗔用腳勾住男人精壯的腰身,吐氣如蘭道:“還要。”
素日清冷禁欲的傅瑾辰雙手撐在她身側,將人禁錮在自己可控範圍內,聲音極具誘惑:“沒見麵這半年,你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嗯?”
夏婉秋笑著吻他:“再來一次,我就告訴你。”
一晚上,他們瘋狂的用光了一盒套。
“一晚六次還不夠,祁念芹,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吃這麼好啊?”
祁念芹平靜的關掉手機。
點了支煙,坐在客廳裏。
飄渺的煙霧彌漫在空中,鼻炎嚴重的傅瑾辰一進門便連著打了好幾次噴嚏。
祁念芹沒有像從前一樣上前關心,嘴角掛著淺笑盯著眼前人。
像往常那樣,傅瑾辰沒察覺出異樣,帶著周身寒氣上前摟住祁念芹腰身:“怎麼了?生我氣了?”
男人靠近的一瞬間,一股陌生的沐浴露味道撲麵而來。
祁念芹下意識皺眉。
原來這些細微動作,都會被傅瑾辰擔心。
可此刻,他卻認為這是祁念芹在耍小性子。
“昨晚應酬喝多了,怕太晚了回家吵到你,所以才住的公司。”
“寶貝實在生氣的話,那你打我兩下好了,至少這樣,不會被悶壞。”
說著,傅瑾辰握著祁念芹的手腕,朝著自己的臉打去,力度極大,對自己絲毫不留情。
應酬?
明明在電話裏的借口,還是熬夜加班,現在卻變成了應酬。
他連撒謊,都這麼不走心。
祁念芹不禁覺得有些可笑,想到為他放棄的那些東西,以及眼前的男人曾經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結婚快三年多,他們卻還是沒有領證。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將她拉回現實,祁念芹拿起手機,給師兄發去消息。
“師兄,一周後,我要回山,並且保證再也不入世!”
手機對麵的人幾乎是秒回消息。
“你確定?當初為了那個傅瑾辰,寧願放棄首席大弟子的地位,師傅曾經說過,如果你有一天反悔,必須要一步三叩首,跪滿九千級台階上到山頂,而且要從雜役做起,每天整理草藥,打掃山門衛生......這樣的懲罰,你願意嗎?”
祁念芹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手機邊框。
在浴室的水聲停後,曾經嘲諷山上師兄弟不懂愛情的她在手機上按下兩個字。
“願意。”
對麵似乎愣了很久,最終才發來一條語音。
“你也別怪師傅對你嚴苛,當年,師傅最疼你,對你寄予厚望,可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為了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男人拒絕他的傳位,駁了他的麵子,還好,師傅還是心軟的給了你一個回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