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我打開電話。
熱搜榜上,赫然是:
#付聞螢斷絕父女關係#
#言付兩家婚約謠言#
#付輕輕鳩占鵲巢#
下麵的評論徹底炸開了鍋。
有不少所謂的知情人士爆料,說我這個付家大小姐早就名存實亡;
而言雲舟根本就不喜歡我,隻是礙於兩家麵子才一直沒說破。
隻是這些熱搜很快就被壓下去。
我知道,一定是爸爸和言雲舟他們做了什麼。
關於付輕輕的事,他們兩個向來上心。
剛吃過晚飯,我就收到言雲舟打來的電話。
他的語氣顯得很疲憊。
“付聞螢,這次就算了,以後你不能再這樣衝動。”
“你知道你找來那群記者讓他們胡亂報道,會對輕輕造成多大的心理創傷嗎?”
我嗤笑出聲。
“胡亂報道?既然是‘胡亂’,你為什麼不去告他們造謠?”
當然告不了。
我們都清楚,這一切都是事實。
言雲舟被噎住。
正當我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責怪我不懂事時,他的語氣竟然軟了下來。
“我承認,這幾年我忽略你了。但是聞螢,我隻是把輕輕當妹妹,我對她從來沒有其他心思。”
“那天,我......我隻是太生氣了,才會口無遮攔。”
“至於我們的婚約——我從小就知道你會是我的妻子,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我聽著聽著,大笑不止。
言雲舟他在說什麼?
從未改變?
好一句“從未改變”!
我沒再說什麼,掛斷電話。
恰好這時,手機又開始震動。
是爸爸發來的消息。
【生日的事,爸爸給你道歉。】
【但是聞螢,輕輕從小就失去父母,寄人籬下,而你什麼都有,你就不能讓讓她嗎?】
我盯著那兩條短信看了很久。
最後把爸爸和言雲舟的聯係方式拉黑刪除。
臨睡前,我給遠在國外的小姨發了條消息。
“小姨,我申請了美國的學校,我要去深造。”
“好,我親愛的寶貝,房間都為你準備好了。”
掛斷電話,我鬆了口氣。
我想離開,遠離這些讓我痛苦的人和事。
恰好這時,我收到了偵探發來的郵件......
那天出門太急,我沒來得及收拾證件。
我要辦出國的手續,自然是需要證件的。
第二天,我打車回到付家別墅。
剛一進門,就看見付輕輕正和爸爸在吃飯。
見我出現,那兩人明顯一愣。
付輕輕像一隻輕快的鳥雀,朝我小跑過來。
“姐姐,我還以為你這次真的不願意回家了呢。沒想到,也就一天時間......”
說著,她捂住嘴,眼神不安地看著爸爸。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比較驚訝。”
爸爸沒有像往常那樣責怪我。
而是朝我招手:
“過來吃飯,一家人之間哪裏來的隔夜仇?”
我沒回答,繞開付輕輕,走上二樓。
身後傳來爸爸微不可察的歎息。
臥室門推開,裏麵的空氣裏還殘留著奶油味。
地上碎裂的玻璃碴沒被清理幹淨。
我越過一地狼藉,來到櫃子前,翻找證件。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我不用看,就知道是付輕輕。
我對她的腳步太熟悉,輕得像貓,卻帶著淩厲的試探。
“姐姐,你回來是代表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她的語氣很委屈。
“其實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單純地想活躍氣氛,才會一時糊塗。”
“付輕輕,”我直視她的眼睛,“你總是那麼虛偽,不累嗎?”
她臉上委屈不減半分:
“姐姐,你總是誤會我,我隻是——”
說到這,她忽然湊過來,笑得詭異,壓低聲音:
“我隻是見不得你好,你痛苦我就開心呀。”
付輕輕長得很清純,配上她單純無邪的笑,卻吐出那麼惡毒的話,真是矛盾又詭異。
真應了那句,“麵若觀音,心如蛇蠍”。
我拿上證件,晃了晃:
“你不用急,我要走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回來。”
話落,房間門被人推開,言雲舟大跨步走過來,扼住我的手腕,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