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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翌日。

南溪月訂了兩張去意大利的機票,又將別墅的東西做了清理。

和傅凜川的親密合照、兩人去看極光時,隨手買下的玩偶、他花昂貴天價定製的公主頭冠......一件件,全部扔進紙箱。

傅凜川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眸光陡然緊縮:“月月,你在做什麼?”

南溪月敷衍道:“房間有點亂,我打算重新布置一下。”

傅凜川信以為真,指腹摩娑著她的手背,欲言又止:“月月,婚禮定在後天,但是定婚紗已經來不及了,所以......”

他抬頭,撞上南溪月平靜的目光,喉嚨莫名發緊:“凝雪想借一下你當初的婚紗。”

說完,他墨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一副很擔心她會拒絕的模樣。

誰知——

南溪月平靜地道:“好啊,拿去吧。”

傅凜川的心如同墜進深海,陡然的失重感,令他幾乎喘不過來氣。

他用力扣住南溪月的手腕,啞聲道:“月月,你是不是生氣了?”

南溪月違心安撫道:“沒有,我隻是覺得你說的對。而且你不是也答應過我,等陸凝雪身體好後,就和我回到原來嗎?”

傅凜川眸色一鬆,薄唇勾出笑意,“嗯”了一聲。

南溪走進衣帽間,將婚紗從防塵櫃裏取出來,望著上麵一顆顆的碎鑽,眼底劃過譏諷。

這些碎鑽是傅凜川一顆顆上縫上去的。

那時候,他對她的愛意濃到幾乎從眼角眉梢溢出來。

【月月,我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讓你成為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他熬著夜,在設計師的指點下,一針一線地將碎鑽縫上。

十指被紮得鮮血淋漓,卻依舊甘之如飴。

可現今......卻要讓她把婚紗親手送給別的女人。

真是可笑。

她冷冷地笑了一聲,毫不留戀地將婚紗交給了陸凝雪。

陸凝雪一改平日的溫柔,蔑笑道:“南溪月,想不到吧?鬥了三年,你終究還是輸了。”

南溪月不屑和她爭,轉身往屋外走。

陸凝雪表情陡然難看,眼珠一轉,一頭朝牆上撞去。

咚——

額頭撞到堅硬的牆壁,發出沉沉的悶響。

南溪月身體一僵,緩緩回頭,看到的是陸凝雪軟軟地倒在地上的畫麵。

見她望過來,陸凝雪獰笑著,捂著血流不止的額頭,淒厲大喊:“南小姐,你不願意把婚紗借給我,可以直接說,可是你為什麼要推我?”

聽到動靜的傅凜川疾步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墨眸狠狠閉了閉。

再睜開時,如同銳利的寒箭,射向南溪月。

“月月,我已經說過,我對凝雪隻是責任,你就不能安份一點嗎?”

南溪月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很奇怪,那裏竟然不疼了。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最終還是語氣平靜地問道:“傅凜川,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傅凜川看著她毫無波瀾的水眸,心頭莫名一慌。

“凜川......”陸凝雪流著淚,虛弱地道:“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婚紗我不要了......”

傅凜川眼底的心軟陡然褪去,聲線寒沉冷肅。

“把太太壓到針板上跪著,不到明天,不許起來。”

針板是傅家特有的家法,半米長的木板上鑲滿密密麻麻的釘子,跪在上麵時,膝蓋會被長釘插穿。

南溪月身體控製不住地開始輕顫,卻沒有一絲掙紮,任由保鏢扯著她的胳膊,粗暴地將她扯進祠堂。

冰冷的長釘泛著寒光,布著血跡斑斑。

南溪月被按著肩膀,重重摁著跪下。

尖銳的鐵釘刺入皮肉的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鐵鏽的冷意混著撕裂般的疼,仿若置身於煉獄。

“啊——”

南溪月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如同被擱淺在岸上的魚,透露臨近瀕死的絕望。

血一滴一滴地流了出來,將下方的木板染成鮮烈的紅。

時間仿佛被刻意拉長,變得極度緩慢。

等終於結束,南溪月的雙膝已經爛到血肉模糊。

她艱難起身,拖著顫動的雙腿往外走,電話卻在此時響起——

“南小姐嗎?您的冷靜期結束了,可以前來領取離婚證了。”

南溪月輕嗯一聲,抬頭看向突然放晴的天空,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

她打車去了民政局,等拿到離婚證後,看著那兩個代表“自由”的字眼,不由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隨後,她回到別墅,將其中一份離婚證扔到床上,然後拖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去了機場。

在看到南父的那一瞬間,隱忍許久的眼淚終於傾泄而出。

“爸,我們走吧。”

南父疼惜地扶著她,緩慢地朝登機口走去。

在飛機衝上雲霄的那一刹那,南溪月將離婚證拍照,然後傳上微博。

【離婚快樂!】

傅凜川,我後悔認識你了!但是沒關係,因為我已經開始修正!

另一邊。

傅家莊園正在進行一場奢華無比的婚禮。

傅凜川煩躁地鬆了鬆領結。

從昨晚開始,他就莫名心悸,心頭堵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莫名焦躁和不安。

他叫來管家,正要詢問南溪月去了哪裏,特助卻在此時走過來,神情格外凝重。

“傅總,太太在微博上發了......離婚證......”

“還......還說祝您新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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