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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雲笑嘻嘻地貼著他，仿佛才看到我一樣從謝朗秦懷裏鑽出來。

“嫂子別介意，我們從小都這樣玩的，謝朗秦根本沒把我當女的。”

我沉默不言，抱著桃桃的靈牌，被惡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商商，小雲是特地煮了粥給你賠罪的，她還為桃桃挑了一塊好墓地，待會帶你去看。”

司念雲端著湯，蹲著身子在我旁邊耳語。

“我就是故意讓你的女兒被百人折磨淩辱的，那夜她的哀嚎聲不斷，還一直喊著娘親，真是笑死人了，誰讓你敢搶我的人，鄉下來的賤婢，就給我滾回鄉下去！”

我瞪大眼睛，怒上心頭，狠狠推了她一把。

司念雲立刻跌倒在地，滾燙的粥撒在我的手臂上，頓時紅了一片。

“小雲！”

謝朗秦立刻護在司念雲身前，“她已經給你賠罪了，你還要為了一個死掉的孤女鬧到什麼時候！顧商商，給小雲磕頭道歉！”

我冷眼望著他，“害死我女兒的殺人凶手，我一定會殺了她，謝朗秦，如果你攔著我，那麼我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了！”

謝朗秦被氣笑了，“你一個村婦，沒有我，你能怎麼樣，今日我一定要讓你給小雲道歉！”

謝朗秦的手下衝了進來，按住我的肩膀，逼著我給司念雲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

我的頭重重地砸在地上，鮮血如注，抬眼間，隻看見謝朗秦捧起司念雲磕破皮的手臂，溫柔似水地吹著。

謝朗秦對我從不溫柔，他說他是武將粗人，學不來溫聲細語那套。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生怕弄傷了司念雲，一舉一動輕柔至極。

我的瞳孔流出血淚，不僅是在為我自己不值，更是在我逝去的桃桃悲痛。

遇見謝朗秦的時候，他說會把桃桃當做自己的女兒對待，還說如果我不放心，這輩子隻會和我有桃桃一個孩子。

桃桃，也曾稚聲稚氣地叫過他爹爹。

為了司念雲，他讓我的桃桃受盡苦楚，殘忍死去。

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謝朗秦才說了一句夠了。

他輕輕扶我起來，剝開我的頭發。

“好了商商，你也如今也鬧夠了，別再與我置氣了，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你喜歡孩子，大不了成親之後，我們多生幾個。”

見我沉默無言，他還以為我乖順起來，滿意地安撫著我。

“桃桃的墓地已經選好了，是小雲的一片心意，你過去看看，滿意的話，今天就把桃桃下葬了。”

他拽住失魂落魄的我出了門，司念雲挽著他的胳膊，時不時嬉笑著給謝朗秦喂著食物。

一到街上，我就感受到了頻頻的視線。

街上的百姓手上都拿著一本畫冊，看著我竊竊私語。

我本不想多理會，卻不小心撞到路人，他手裏的書被我撞落在地上。

我快他一步地拿起來，卻發現那書上赫然畫著桃桃與不同男人的春宮圖。

尺度之大，令人咂舌。

旁邊還標注了“顧商商之女桃桃”幾個大字。

桃桃死得慘烈，就連死之後，還不得安生。

我把書砸到謝朗秦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謝朗秦，你還是人嗎！桃桃她隻是一個孩子，你害死了她還不夠，在他死後還要這樣侮辱我！”

“你幹什麼！”

見謝朗秦被我扇到，司念雲氣急敗壞擋在她的麵前。

“你怎麼那麼古板！最近軍營裏缺資金，用一個死了的人賺錢，既不會傷害活著的人還能盈利，一舉兩得，朗秦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是因為像你這種女人根本不會理解！”

我怒瞪著謝朗秦，他像是終於有了幾分心虛，軟下語氣來和我說話。

“商商，小雲也隻不過是想著物盡其用罷了，她一個和你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何必如此在意。”

他還想上前安撫我，卻被司念雲拉住手臂。

“像她這種愛無理取鬧的內宅夫人，你月食啊慣著她她也越是較勁，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你不理她她自然就不作了。”

“謝朗秦，女人可不是用來慣的，再說了，她不理你你就娶我唄，我們兩個兄弟作伴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