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杏兒帶著一個高大壯碩的肌肉男出現在了門口。
她身後跟著黑壓壓一群人,都是她金家幫的兄弟。
為首的男人看見我後,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表情突然變成驚訝無比。
我看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地金誠,厭煩地翻了翻眼皮。
金城卻打掉金杏兒緊握的手,上前一把將我按進了懷裏。
“秋奈,你走後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被祝清燃這畜生藏在深山裏了!”
祝清燃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緊抱我的雙手,臉色黑青。
金杏兒震驚地臉上已煞白一片,她的目光不斷在我們三人之間梭巡。
祝清燃輕咳了一聲,上前將我從金城地懷裏拉了出來。
“畢竟她也算我半個救命恩人,現在她得了病,隻有這山頭的赤腳醫生能救她。”
“我們之間就算沒有愛情也有恩情,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金杏兒聽了這話,臉色稍微有了些血色,“那我哥和她又是怎麼回事?”
金城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祝清燃截過了話頭,“你哥睡了她。”
“那你呢?”金杏兒問這話時,空氣都緊張了。
祝清燃低眉看了我一眼,眼神隱忍。
“我......沒有。”
我看著他那張我愛了五年的臉,心下狠狠一疼。
隨即笑了笑,輕聲解釋,“清燃確實不喜歡我,怪我自作多情了。”
剛才被打斷的金城一臉不爽地看著祝清燃,“這幾年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才幾年不見就變得病懨懨的?”
剛才藏好的情緒有一絲繃不住了,我別過臉不願解釋。
從我撿到祝清燃的那刻起,我就發誓決不讓他再受一點委屈。
這些年的苦難全被我一人嚼碎咽進肚子裏。
祝清燃抬眼不屑地出聲,“她應該要感謝我才是,如果不是我被祝家接了回去,她連買藥的錢都沒有,早就病死了。”
我翻開滿是厚繭的手掌,一掌扇在了他白皙的臉上。
“那我真要謝謝你,去當少爺了還不忘我這個舊情人。”
祝清燃眼下驚訝無比,舌頭頂著右腮發起狠來。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作勢要往他的左臉上再扇一掌。
“這樣解氣了嗎?”
“如果不解氣,你再扇我一巴掌,然後把你那餅初春茶賣給我,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我回去求求老爺子把你養在別院。”
“爽快一點,就像你當年逼我娶你一樣,如何?”
當年我逼他娶我?
我心中暗自嘲諷,他才走了幾日便學會了謊話連篇的本事!
如果是曾經我愛他最深的那幾年,或許會答應委屈自己。
可如今他是金家幫的準女婿,世人皆知金幫主愛女如命,他的這番話無疑要將我往火坑裏推。
走之前,我確實又扇了他一巴掌,但也扇了自己一巴掌。
“現在扯平了,你能不能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