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周圍一片笑聲。

幾個小孩更是好奇的輪流著看。

我被他們攔在最外麵，連照片的一角都碰不到。

【我爸爸說，對付婊子不能客氣，要不我們把他的照片撕了吧？】

【不！我們燒了吧，聽說燒了誰的照片誰會倒黴。】

我慌了，牙齒打著顫。

“還給我！”

那一聲喊的撕心裂肺，卻無人在意。

他們甚至笑得更大聲。

旁邊一孩子提著褲子，滿不高興，“叫什麼叫？把我嚇了一跳，害得我差點尿褲子！”

傅洋笑了。

隨手將照片丟到馬桶裏。

“來！尿照片上，好好出出氣。”

那一瞬間，我全身發麻。

不顧腹部的疼痛，玩命衝了過去。

可偏偏還是晚一步。

尿液沾上照片的瞬間，上麵的顏色以極快的速度褪色。

猶如我的媽媽徹底消失。

“傅洋，你去死吧！”

我幾度崩潰，隨手抓起沐浴露朝著傅洋砸過去。

頓時，他的腦瓜開裂，鮮血一點一點從額頭滲出來。

所有孩子嚇壞了。

放聲尖叫出來。

聽到聲音，爸爸和宋倩趕了過來，他們看到自己兒子留了血，整個人氣得要跳起來。

宋倩抱著傅洋，心疼的肝都在顫。

“老傅，我早就說，讓你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你非不聽！”

“神經病怎麼可能好？”

“你看看！把我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今天你要不好好教訓她，我跟你沒完！”

爸爸二話不說，衝上來給了我一巴掌。

那一雙幽怨的目光掃過我。

仿佛我根本不是他兒子，而是仇人。

“從進門起，你就板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你八百萬一樣。”

“我們家怎麼對不起你了，給你吃給你喝，到頭來你還不知足！”

“現在立刻給哥哥道歉！聽見沒有？”

爸爸已經不是第一次打我了。

他抬手，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這一次，似乎打掉了我們僅剩的父子情。

我反而理解了。

媽媽為什麼走的那麼決絕。

我扯出一絲笑意，毫不畏懼的看向他，“傅之國，要我道歉，你做夢！”

爸爸一把揪住我的耳朵。

“傅羽，你敢跟老子叫板，翅膀硬了是不是？”

這一次，我瘋了一樣打回去。

抓著什麼就朝著傅之國打過去。

哪怕耳朵要被扭掉了，也沒有停手。

手被控製住，就用腳。

腳被踢斷，就用牙齒咬。

我像是殺紅眼了，把傅之國往死裏的打。

難以忍受的疼痛變成了我的麻藥。

一切的一切我都感受不到了。

眼裏心裏都是要把他打倒。

我下了死手。

這時，大夥才意識到危險。

【孩子你快住手，那可是你爸，你怎麼能下的了手！】

【不孝子啊！不孝啊！】

……

【你們快看，那孩子肚子上怎麼會有這麼血！】

就在這時，爸爸轟然倒地。

我笑了。

與此同時，我也倒了下去。

媽媽，我贏了！

我真的變成超人了，你看到了嗎？

我可以保護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真的看到媽媽朝著我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