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覺醒了S級治愈異能,卻被男友賣了換晶核。
“你的異能隻能救人,又不能殺喪屍,換點晶核給我們戰鬥人員用,是你的榮幸。”
“你一個輔助,就該有輔助的覺悟。”
“別想著逃跑,基地外都是喪屍,你活不過三秒。”
我沉默地被關進籠子。
直到屍潮圍城那晚。
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掰斷了買我基地長的脖子。
對著滿眼驚恐的男友,我舔了舔嘴角的血。
“忘了告訴你們,我的異能,還能催生萬物……包括病毒。”
……
空氣裏彌漫著鐵鏽和絕望混合的氣味。
我被明碼標價,成了一件會呼吸的商品。
買主是這個基地的首領,周琛。
一個眼神陰鷙,能從骨頭縫裏榨出油的男人。
而把我推進這個深淵的,是我愛了三年的男友,宋池。
籠子被安置在基地醫療中心的角落,每天都有人隔著欄杆對我指指點點。
“看,就是她,S級治愈異能者,聽說能讓斷手長回來。”
“長得還挺帶勁,周老大花了三百晶核呢,夠咱們小隊用一個月了。”
“三百晶核?宋池可真舍得,為了幾塊能量塊就把女朋友賣了,還是人嗎?”
“末世裏,人性和狗屎有什麼區別?”
議論聲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
我蜷縮在角落,把臉埋進膝蓋。
腳步聲停在籠前。
我沒抬頭,也知道是宋池。
他身上那股劣質香皂混合著血腥味的氣味,我再熟悉不過。
“林疏,別裝死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周老大給你安排了第一個活兒,出去一趟。”
我緩緩抬頭,透過淩亂的發絲看著他。
他還是那副英俊的模樣,隻是眉眼間多了幾分被權力浸泡後的倨傲。
“你看我幹什麼?這是你的價值。”
宋池蹲下來,視線與我平齊,語氣卻高高在上。
“東區有個孩子被倒塌的牆壓斷了腿,你去治好他。”
“報酬呢?”
宋池嗤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幹硬得能砸死人的黑麵包。
“這就是你的報酬。”
他把麵包從欄杆縫隙裏丟進來,麵包屑掉了一地,臉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不忍,但很快被更濃的嘲諷覆蓋。
“林疏,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基地的財產,不是我女朋友。”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刻薄。
“治好了,有麵包吃。治不好,你就餓著。”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原來我在他眼裏,連一條狗都不如。
至少狗,還能得到主人幾句溫存的安撫。
兩個全副武裝的護衛走過來,打開了籠子的鎖。
“走吧,移動血包。”
其中一個護衛粗魯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蹌著站起來,身體因為長期的饑餓而虛弱不堪。
宋池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
這時,一個穿著護衛隊製服的女人走了過來。
周琛的得力手下,蘇晴,也是宋池最近勾搭上的新歡。
她走到宋池身邊,像宣告所有權般緊緊挽住他的胳膊,挑釁地看著我。
“阿池,跟一個貨物廢話什麼?”
“動作快點,周老大還等著看結果呢。”
她說著,故意把頭靠在宋池的肩膀上,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
“聽說你的異能很神奇?那你能不能治治我的指甲?今天早上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磕壞了一點,好心疼呢。”
她向我亮了亮她那隻完美無瑕的手,小拇指的指甲上確實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劃痕。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的拳頭在身側悄然握緊,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宋池摟著蘇晴的腰,臉上是縱容的笑。
“阿疏,蘇晴跟你開玩笑呢。你先去把那孩子治好,回來我再給你申請一塊麵包。”
他的語氣,仿佛是在施舍。
我看著他們緊緊相貼的身體,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跟著護衛往外走。
身後傳來蘇晴嬌滴滴的抱怨。
“什麼態度啊,一個階下囚還敢擺臉色。”
宋池低聲安撫她:“別跟她計較,一個快要被榨幹的血包而已,用不了多久就廢了。”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在我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添了一道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