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雲深沒有再出現。
我的生活終於恢複了平靜。
蘇哲幫我把花店重新整理好,又陪著我報了警。
之後的日子,他每天都會來花店坐一會兒,我們聊書,聊電影,很放鬆。
弟弟也康複出院,看到我身邊溫和儒雅的蘇哲,笑得一臉欣慰。
「姐,你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我笑了笑,心裏卻有一絲空落。
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是傅母歇斯底裏的哭喊。
「江念!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我心裏一沉:「伯母,你喝醉了。」
「我沒醉!」她尖叫,「雲深不見了!他留下一封信,說要去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都怪你!是你毀了他!」
「他給你留了東西,在他以前住的公寓裏,你自己去看吧!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電話被狠狠掛斷。
鬼使神差地,我還是去了那間公寓。
房間裏落滿了灰,桌子上,放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我打開,裏麵是一遝遝的文件。
傅氏集團的股權轉讓書,幾處房產的過戶文件,還有一張銀行卡。
所有的受益人,寫的都是我的名字。
在文件最下麵,壓著一張紙條,是傅雲深熟悉的字跡。
「念念,對不起。這些,是我現在僅剩的一切。忘了我,好好生活。」
我想不屑一顧,但看著那行字,眼淚卻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
我攥著那些文件,衝出公寓。
我隻知道我必須找到他。
我開著車在城裏瘋了一樣地轉,一遍遍地撥打他的電話,永遠是關機。
天色漸晚,下起了瓢潑大雨。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請問是江念小姐嗎?我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傅雲深先生出車禍了,他手機裏最後一個聯係人是您。」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他怎麼樣了?」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情況很不好,正在搶救。病人是稀有血型,血庫告急……」
「我也是那個血型。」我脫口而出,「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調轉車頭,用最快的速度朝醫院開去。
傅雲深,你不能有事。
你欠我的,還沒還清,你怎麼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