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雲深真的在我花店「打」起了工。
他每天天不亮就來,把店裏店外打掃得一塵不染,然後就搬個小馬紮,坐在後院角落裏,沉默地修剪花枝。
我趕不走他,罵也罵不走。
這天,幾個小混混來店裏,眼睛不老實地四處亂瞟。
「老板娘,陪哥哥們喝一杯,這花我們全包了。」為首的黃毛朝我走來。
我臉色一沉,正要開口。
一道黑影從後院衝了出來,是傅雲深。
他擋在我身前,眼底是我許久未見的戾氣。
「滾。」
黃毛愣了一下,隨即一拳揮了過去。
傅雲深側身躲過,反手一記重拳,直接把黃毛打翻在地。
另外幾個人一擁而上。
花店裏頓時亂作一團。
我看著傅雲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招招狠厲,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很快,那幾個混混就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連滾帶爬地跑了。
花店裏一片狼藉。
傅雲深的嘴角破了,他卻像感覺不到疼,轉身緊張地檢查我。
「你沒事吧?」
我揮手打開他的手,聲音冷得像冰。
「傅雲深,你滿意了?把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你滿意了?」
他臉上的焦急瞬間凝固,眼裏的光一點點熄滅下去。
「我隻是……不想他們傷害你。」
「你就是對我最大的傷害!」我指著門口,吼了出來,「你給我滾!現在就滾!」
蘇哲聞聲從隔壁跑了過來,擋在我身前,對傅雲深說:「這位先生,請你先離開。」
傅雲深看著我,又看看護在我身前的蘇哲,眼神痛苦。
他什麼也沒說,撿起地上的外套,踉蹌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