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隻剩下我們三個人。

阿姨安慰著爸爸，讓我整個人都泡在冰水裏。

我冷得渾身發抖。

身體像媽媽那天一樣冰涼。

「沈總，這孩子怎麼能變成這樣呢？不嚴加看管可不行啊。」

阿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帶著惡毒。

「絕對是林若水教的她！林若水現在還在睡覺，看我不好好懲罰她！」

爸爸「騰」地一下站起身，要去那個房間。

阿姨攔住了他。

「別啊沈總，沈太太在外麵雪地凍了一個小時，怎麼著也得緩幾天鬧鬧脾氣，你這麼一去，不就哄好了？她還是不長記性。」

我看向幼師阿姨。

一個小時？

明明是七天七夜啊……

我親眼看到幼兒阿姨拿著鞭子抽媽媽的腿，疼得媽媽再也站不起身。

幼師阿姨的嘴角帶著笑。

「瑤瑤，你說得對，那我就好好懲罰這個不孝女！她那樣心疼孩子，一定會主動出來找我認錯的。」

爸爸又一次認同了阿姨。

他朝著我走過來。

從脖子以下我被泡在冰水裏，已經冷得說不出話。

「爸爸……」

我顫抖著聲音叫了他一句。

我好害怕……這個樣子的爸爸，讓我害怕。

「汝汝，你被你媽媽教成這個樣子，爸爸當然要把你掰正，和阿德關在一起讓你媽媽好好聽聽你的聲音好不好？」

我凍的說不出話，卻又不敢搖頭。

隻能無助地看著爸爸。

不要……不要爸爸……

媽媽聽不到聲音了，汝汝怎麼叫她，她都聽不到了。

可爸爸不管。

他讓人把阿德帶了過來。

鐵籠上還有血跡。

是上次爸爸把媽媽關進去的時候，媽媽染紅的。

阿姨走過來，摸著肚子笑得嚇人。

「汝汝，我可是你的老師，這樣一定會教好你的。」

我被從冰水裏撈出來扔進了鐵籠，阿德嘴角的津液滴在我的身上。

我害怕地往角落裏縮。

「媽媽……媽媽……」

我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爸爸狠狠地踹了一腳鐵籠，我被震到了一邊。

「大聲點！你媽媽聽得到嗎？！」

「爸爸！媽媽已經聽不到了……我求你，求你放了汝汝吧，汝汝害怕……汝汝錯了……」

我哭著說，可那大狗一下子咬到了我的腳踝，我疼得悶哼一聲。

「聽不到？那你就大聲一點！我看她是真死還是裝死！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不管了！」

爸爸毫不留情，帶著阿姨回了房間。

臨走前，阿姨把一塊生肉綁到了我的身上。

「這樣，汝汝才能叫的大聲點啊。」

大狗幾乎把我整個人都咬的血肉模糊。

我叫不出來了。

阿姨半夜來到了狗籠前，拿著手電筒照著我。

看到我這副樣子直接笑出了聲，

「汝汝啊汝汝，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沒有你，我怎麼能攀上沈家這個高枝？」

「你告訴我，林若水那個女人真的死了是不是？我以後就是沈太太了！」

阿姨的臉上都是興奮。

鐵籠裏的血腥味讓她捂住了鼻子。

「真狼狽，和你那死鬼母親一樣，都是蠢貨，連個男人都守不住。」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媽媽還在房間裏，她餓了要吃飯的。

今天還沒有給媽媽送飯。

雖然她不吃，但媽媽醒了，總要吃飯的。

「阿姨……我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阿姨聽清了我的話，

「蠢貨，我怎麼可能放了你？你死了，沈家的一切才是我的。」

我聽到爸爸叫著阿姨的名字。

「瑤瑤？瑤瑤你在嗎？」

阿姨的眼睛動了動，隨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沈總……沈總我的肚子……」

「汝汝擦的地太滑了，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想要害我和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