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明宣是遲鳶童養夫,卻成了侯府真少爺。
他被接回侯府時,帶上父母雙亡相依為命的她。
自此,她每日生不如死。
遲鳶日日盼成親另立門戶,逃離侯府。
可她終於等到要成親,景明宣卻說——
“遲鳶,成親時我會找人調換你和雪兒的花轎,你配合些!”
遲鳶難以接受,想要拒絕。
景明宣一盞熱茶全潑她身上。
“鎮北王蕭祁殘暴重色,虐死七任妻子!”
“雪兒金尊玉貴,你不換嫁,難道讓她冒死嫁給鎮北王不成?”
熱茶在遲鳶手背上燙出幾個水泡,她心卻涼得厲害,最後隻麻木點點頭。
景明宣轉怒為喜,心疼把她抱在懷裏。
“你乖些替嫁,鎮北王看不上你這無權無勢孤兒商女。”
“等我和雪兒完婚,就讓你回來做妾!”
可是,景明宣不知道,遲鳶救過鎮北王,他曾許她一個願望。
她不會再回景明宣身邊了。
婚禮當天,就是她永遠逃離侯府時!
......
景明宣壓根不知道遲鳶的打算。
下人通報南宮雪來了,他就迫不及待跑了出去。
遲鳶偏頭看著,他曾經親手為她製作的紙鳶,胸口一陣酸脹。
她父母死後,她寄住侯府,總覺得自己像是無根浮萍。
可景明宣說,她是高高飛翔的紙鳶,他就是扯住她的那根線。隻要他在,她永遠有歸宿。
可惜,他食言了。
遲鳶壓下滿腔複雜情緒,收拾東西,為離開做準備。
誰知東西沒收拾幾件,她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鳶兒,想死我了!”
遲鳶抬頭看到一個綠豆眼的猥瑣男人,嚇夠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放開我!”
她奮力掙紮時,景明宣南宮雪帶一堆人衝了進來。
遲鳶連忙求救。
“阿宣......”
她才開口,以往護著她的人,一巴掌重重摔在她臉上。
“若不是雪兒今日告知我,我都不知你勾搭別的男人,賤人!”
景明宣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要殺了她。
遲鳶摔在地上,渾身發疼都顧不上。
這裏這麼多人,她不說清楚,名聲就全毀了!
遲鳶慌張解釋:“我沒有......”
“鳶兒,南宮小姐看見過我們親熱,你就別否認了!景公子,鳶兒已經有了我的骨肉,求你成全我們!”
猥瑣男人跪在地上,就開始砰砰磕頭。
遲鳶臉色煞白:“你胡說,我都沒見過你!”
“那這怎麼說?”
猥瑣男人從懷裏掏出了她繡的荷包,還有手帕,讓她連爭辯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這些,遲鳶分明送給了景明宣。
“不知檢點!”
“無恥娼婦,就該浸豬籠!”
“景公子對她一個孤兒千嬌百寵,她竟如此,當真是個白眼狼!”
汙穢不堪的指責讓遲鳶羞憤欲死。
她不敢置信望著景明宣,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他卻叫人堵住了她的嘴。
侯夫人向來不待見遲鳶,聽說這事,要求景明宣立刻退婚。
他拒絕了:“我跟遲鳶從小青梅竹馬,心裏隻有她。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侯夫人大罵遲鳶:“小狐狸精慣會勾搭男人,也不知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她氣得夠嗆,讓人打了遲鳶二十杖。
她本就身體弱,這二十杖險些要了她的命。
遲鳶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崩潰質問景明宣。
“為什麼要冤枉我?”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她怎麼都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
南宮雪滿臉鄙夷:“喊什麼喊?這些都是本小姐的主意,真是不識好人心!”
遲鳶哽咽道:“毀我名聲,這叫為我好?那我叫人汙了你名聲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