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郵輪在海中央,靠岸已經晚了,白詩雅的孩子沒有保住。
陸卓陪了白詩雅一天一夜,溫柔地安慰她,哄睡了白詩雅,他轉頭讓人把藍安安帶到墓園。
陸卓扔下煙蒂,猩紅的眸底戾氣翻湧:“你害死了詩雅的孩子,我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他指著墓園的一百層台階:“一步一跪爬上去,在孩子墓碑前磕頭認錯。”
藍安安輪椅被踹翻,狼狽跪在地上,保鏢在身後壓著她,膝蓋剛上一個台階,她身體就抖了一下。
台階上竟然鋪滿了密密麻麻的圖釘,膝蓋被刺穿,鮮血染紅了台階。
嘴被堵住,藍安安連疼都喊不出來。
每上一個台階疼痛就加深一分,膝蓋被反複刺穿、摩擦、流血......
爬到第五十個台階時,她雙腿已經血肉模糊。
藍安安已經麻木,爬完一百個台階,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呼吸若有似無。
可陸卓還不滿意,讓人按著她的腦袋,在一座新墳前磕頭。
視線被血淚模糊,藍安安機械地執行他的命令。
下雨了,她渾身濕透,一遍又一遍說“對不起”, 直到失去意識。
藍安安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個斷了腿的廢人,怎麼把白詩雅推下海?
這麼明顯的陷害,陸卓居然信了。
隻剩下三天了......
三天後她就會徹底離開陸卓,離開海城......
這一次,藍安安在醫院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這天正好是她和傅厲臣約定離開海城的日子,她收拾東西出院了。
這三天陸卓一次都沒露麵,她反正就要離開了,也沒有見麵的必要。
“砰!”一聲劇烈的撞擊。
藍安安剛推著輪椅離開醫院,就被一輛灰色麵包車撞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廢棄工廠裏。
再次醒來,她手腳被綁住,手裏拿著鐵棍的男人正在打電話。
“陸總,你弄死我幾個兄弟,現在你身邊兩個女人都在我手上,不想她們死的話,就一個人過來。”
“敢報警,我保證你隻能見到她們的屍體!”
隻聽聲音,藍安安就控製不住渾身顫抖。
是之前綁架折磨她三天的綁匪!
陸卓來的很快。
藍安安和白詩雅一起被吊在半空中,陸卓焦急地目光徑直落在白詩雅身上,見她沒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你敢動她,我一定讓人比死還痛苦!”
綁匪目光猙獰,癲狂大笑:“陸總也有著急的一天,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哪個才是你最愛的女人。”
綁匪視線在陸卓還兩個女人之間來回掃視,忽然露出邪惡微笑,惡趣味地說:“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他突然走到藍安安和白詩雅中間,鋒利的刀尖對準兩人的臉。
“二選一,陸總想救誰?”
陸卓眼神陰沉,渾身散發戾氣,額頭青筋凸起。
死死瞪著綁匪。
綁匪眼神越來越興奮,刀尖刺入皮膚,藍安安感受到溫熱的血液順著下頜滴落。
白詩雅驚呼一聲:“阿卓救我!我不想毀容!”
陸卓呼吸一滯,緊張盯著白詩雅臉上的刀。
他攥著手心,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看藍安安:“我選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