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傷窒息的時候藍安安沒有哭,強忍的眼淚此刻再也忍不住:“陸卓,我們分手吧。”
他已經不愛她了,否則絕不會這樣對她。
她不想要他了。
分手兩個字一說出來,陸卓眼神瞬間變凶很,掐住藍安安的脖子把人拽到眼前:“你再說一遍?藍安安我們之間隻有我甩你的份,隻要我沒玩膩,你這輩子都別想逃!”
藍安安呼吸困難,瞳孔逐漸渙散。
陸卓眼睛猩紅,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警告:“不要試圖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威脅我,我的耐心有限,現在立刻馬上簽字,不然我不保證你奶奶骨灰會被扔去哪裏!”
他把她扔回病床。
“咳咳咳......”藍安安劇烈咳嗽,眼淚被嗆出來,咳嗽止都止不住,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奶奶的骨灰還在陸卓手裏。
不管藍安安願不願意,她都隻能在諒解書上簽字。
藍安安隻在醫院待了一天,病沒好又被強行帶上郵輪,海風吹得她臉頰生疼。
陸卓和白詩雅在喝交杯酒,藍安安不想看,也不感興趣。
她隻想他們玩夠了,讓她回家。
白詩雅陰魂不散地過來:“藍小姐,出來玩還擺臉色,是我的道歉哪裏讓你不滿意嗎?我可以重新道歉,爭取獲得你的原諒。”
一聽這話,陸卓臉上笑意消失:“啞巴了嗎,詩雅好心帶你上郵輪散心,謝謝不會說?”
白詩雅裝模作樣地勸:“算了阿卓,藍小姐心裏對我有怨氣,不領情也很正常,別逼她了。”
陸卓“嘖”了聲,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他拽著藍安安胳膊,將人扯到白詩雅麵前:“道謝!”
藍安安右腿重重撞在欄杆上,鑽心刺痛的疼,慘白的臉上瞬間冒出豆大汗珠,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陸卓掐著她的下頜,眼神狠戾:“想想你奶奶的骨灰,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藍安安瘦弱的身體根本禁不住陸卓的折磨,肺就像破舊風箱,隨時要罷工。
“謝,謝謝......”藍安安被迫開口。
陸卓怒意被撫平,把她仍地上:“早這麼聽話不好嗎?非要逼我動手,藍安安你是不是賤。”
藍安安根本就聽不見他說什麼,趴在地上喘氣。
輪椅離她有幾步距離,她狼狽地爬過去,指尖剛碰到輪椅,整個人就被拉扯後仰,“撲通”一聲,掉入海中。
和她一起墜海的還有白詩雅。
海水嗆人喉管,火辣辣的疼,藍安安拚命掙紮,有雙手卻用力把她往水下按。
陸卓頎長的身影跳進海裏。
藍安安看著他毫不猶豫朝另外一個方向遊。
海水從鼻腔耳聾擠進身體裏,窒息襲來,藍安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藍安安沒死,船長發現她落水,把她救了上來。
她毫無生氣躺在甲板上,臉色白的嚇人,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弱起伏,看起來就像一具屍體。
海水刺骨,斷腿隱隱作痛,肺就像破了個大洞,呼呼灌著冷風。
不遠處,陸卓緊張地抱著白詩雅:“有沒有哪裏疼?”
白詩雅依偎在他懷裏,哭著說:“我肚子好疼,阿卓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救救我們的孩子,阿卓我不想失去他......”
陸卓心疼不已,黑眸冒著怒火,惡狠狠瞪著藍安安。
“藍安安!詩雅的孩子要是出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