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意晚麵色一沉,怕江時敘反悔,“時敘,你是不是心疼了?”
江時敘寵溺地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怎麼會。”
說完他再次看向阮知棠,臉上的寵溺已經消失不見。
“把離婚協議書和技術專利轉移協議拿過來。”
很快, 保鏢就拿上來了兩份文件。
江時敘鬆開護著蘇意晚的手,將文件扔在阮知棠腳邊。
“簽了它。”
阮知棠別過頭不看他們。
蘇意晚站在一旁抱著胳膊冷笑,“阮知棠,識相點吧。你就算不簽,時敘也有辦法拿到專利。到時候你不僅一分錢拿不到,還得繼續受這份罪,何必呢?”
見阮知棠不為所動,江時敘示意保鏢壓住阮知棠的身體。
自己握著她的手強製性簽上了名字。
她被迫簽下這個名字。
“如你所願,你自由了。”
聽著他的話,阮知棠一陣冷笑。
即便強迫她簽下這個協議也沒用。
江氏能成為鯨港靠的不是這份專利。
而是她。
房門被重重關上,房間裏再次陷入黑暗。
前兩天她已經沒有進食過,現如今饑餓和疼痛漸漸襲來。
距離他們來接她的日子還有三天。
她要怎麼做才能撐過這三天。
她可能,等不到離開江時敘的那天了。
絕望在她心中蔓延。
一恍惚,她重重摔在地上。
這時,從口袋裏掉出來的一個微型通訊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她父親去世前留給她的。
說是關鍵時刻能救她一命。
她用盡力氣按下通訊器上的按鈕,“計劃提前。”
通訊器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收到,海棠。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指令。”
為了堅持到他們來接她,阮知棠隻能示弱。
她苦苦哀求著要見江時敘 。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蘇意晚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得意。
“時敘,你說她真的要給我道歉?”
“嗯。她惜命得很,自然會服軟。”
門再次被打開,阮知棠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江時敘扶著蘇意晚走進來,她眉梢微挑。
“阮知棠,你不是挺硬氣的嗎?怎麼現在知道求著見時敘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想道歉就快點,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阮知棠垂著眼,聲音細若蚊蚋。
“我......我知道錯了,隻求你們給我點吃的,讓我好好活著......”
這話剛說完,蘇意晚就笑出了聲:“早這樣不就好了?”
她轉頭看向江時敘,眼底滿是邀功的意味,“時敘,你看,還是我有辦法吧?”
江時敘的目光落在阮知棠單薄的肩膀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即又被冷硬取代。
“既然知道錯了就安分點,等下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不知過了多久,保鏢送來了一小碗粥。
阮知棠接過粥,才敢確定自己真的能撐下去。
她慢慢喝著粥,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
距離約定的救援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江時敘的怒吼,“怎麼回事?股價怎麼突然跌了這麼多?!”
阮知棠握著碗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知道,計劃開始了。
就在這時,通訊器輕輕震動了一下,傳來一行密語。
“海棠,外圍已肅清,五分鐘後到。”
阮知棠快速收拾好通訊器,將粥碗放在一旁。
五分鐘後,房門被猛地撞開。
為首的人快步走到她麵前,低聲說,“海棠小姐,我們來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