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知棠皺眉。
她其實沒有報警,那這個警車是為誰而來的。
江時敘冷漠地看著她,“我報的警。”
“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原來是這樣。
阮知棠看著江時敘攬著蘇意晚的手,隻覺得荒謬。
這時候警察也進來了。
“江總,請問您是說令夫人故意傷人,需要進拘留所觀察幾天嗎?”
江時敘周身的寒氣幾乎要將人凍傷,他看向阮知棠的眼神裏沒有半分舊情,隻有冰冷的厭惡,“對,我親眼看見她衝過來推晚晚,你們必須把她帶走,不能讓她再傷害晚晚和孩子。”
阮知棠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她想不通。
那個曾經為了她對抗全世界的男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為了另一個女人,不惜捏造事實,將她推向深淵。
“我沒有推她。”阮知棠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倔強,“你們可以查監控,走廊裏有攝像頭。”
蘇意晚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委屈地拉著江時敘的衣袖,“時敘,監控說不定早就壞了,她就是想狡辯。我現在肚子還隱隱作痛,萬一孩子有事怎麼辦?”
江時敘拍著蘇意晚的背安撫,“監控壞沒壞不重要,我作為證人,親眼看到她的所作所為。晚晚現在身體不適,必須立刻去醫院檢查,而她,必須跟你們走。”
警察自然不會駁了江時敘的麵子,最終決定先將阮知棠帶回警局調查。
他們不顧阮知棠的解釋,將她強行押入警車。
拘留所的環境比阮知棠想象中還要糟糕,
潮濕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黴味,狹小的房間裏擠著幾個陌生的女人。
她剛坐下沒多久,一個滿身都是刺青的女人雙手抱胸來到她麵前,眼神不善。
“你就是阮知棠?”
阮知棠抬頭,心裏升起一絲警惕。
“有什麼事?”
短發女人冷笑一聲,抬手就拽住了阮知棠的頭發。
“有人讓我好好照顧你,誰讓你不長眼,敢跟蘇小姐搶男人。”
阮知棠剛想反抗,就被另外兩個女人按住了胳膊。
短發女人對著她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阮知棠瞬間失去了力氣,疼得她蜷縮在地上,冷汗浸濕了衣服。
“你們別太過分!”
阮知棠咬著牙,強忍著疼痛喊道。
可她的反抗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顯得格外蒼白。
那幾個女人對著她拳打腳踢,每一下都用盡了力氣。阮知棠感覺自己的肋骨像是斷了一樣,意識漸漸模糊,最後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看到她醒來,語氣帶著一絲同情,“你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好好休養。”
阮知棠動了動手指,渾身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想起在拘留所裏發生的事情。
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蘇意晚安排的。
那個女人,竟然狠毒到這種地步。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江時敘走了進來。
在他臉上,阮知棠看不到任何的關心。
阮知棠看著他,心裏一片冰涼。
“江時敘,你明知道我沒有推蘇意晚,為什麼還要誣陷我?還有拘留所裏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們安排的?”
江時敘皺了皺眉,想到曾經兩人的甜蜜,還是鬆了語氣,“她還小,不懂事,你多讓讓她。”
“她現在懷著我的孩子,隻要你不要再為難她,我們還是能夠和從前一樣。”
他看著阮知棠蒼白的臉,心中有些刺痛。
隻有一點。
阮知棠聽見和從前一樣這五個字時,隻覺得喉嚨裏湧上一股生理性的惡心。
從前?哪個從前?
是他為了她一句丁克就去做結紮的從前。
還是包下餐廳用星空投影儀造銀河的從前。
如今他把那些被他親手碾碎的甜蜜來當她忍氣吞聲的籌碼,荒唐又可笑。
阮知棠嗤笑,“你滾!”
江時敘也像是料到她的反應,“我好心來看你,既然你是這種態度,那我們還是不見了為好。”
說完他轉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覺得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