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舒言沒有回答,顧辰舟更加慌張。
他把英語家教和家庭護理都趕走了。
家裏清淨之後,他緊緊抱住葉舒言:“這幾天我一直在懺悔自己,隻是碰巧遇到出差,所以沒有回來,我的命裏離不開你,不許想離開我這種事。”
想起顧辰舟那病態的掌控欲,葉舒言擔心出國計劃會遭到阻攔,於是選擇了隱瞞事實。
“你想多了,我學習英語,隻是為了跟侄女視頻聊天的時候好溝通,她在澳洲出生,沒學過國語,隻會英語。”
“真的嗎?”
葉舒言的話並沒有讓顧辰舟放心,她眼中沒有愛意,隻有冷漠和疏離,與以往完全不一樣了。
顧辰舟心中有些慌張。
他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已經漸漸脫離了掌控。
葉舒言轉移了話題:“你回來幹什麼?”
“你已經一個月沒去見過我爸媽了,他們想你了,讓我喊你一塊去吃頓飯。”
對於顧辰舟的父母,葉舒言心裏還是很有好感的。
他們一直念叨,顧家欠葉舒言的人情一輩子都還不完。
畢竟當初是葉舒言拿出十億嫁妝,把處在破產邊緣的顧家挽救過來。
葉舒言答應了。
這次移民離開後,她大概率不會回國了,再見兩位老人一麵,也算是做最後告別。
顧家家宴上,顧辰舟將一盤螃蟹端到身邊,剝掉一盤精致的蟹肉,放在葉舒言麵前。
“舒言,你最愛吃螃蟹,這是咱爸特意讓挪威客戶今早空運過來的,快嘗嘗。”
顧父和顧母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欣慰。
一整盤蟹肉放在眼前,葉舒言都沒有看一眼。
顧辰舟已經臟了,與他有關的東西都不會再碰。
顧母看了兩人一眼,意味深長一笑:“舒言呀,你和辰舟都結婚五年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場麵忽然陷入僵局。
顧父和顧母還並不知情,當年顧辰舟說當丁克,不想要孩子,葉舒言便為了他做了結紮手術了。
葉舒言強行擠出一個微笑,顧辰舟則耳畔通紅:“爸媽,吃飯吧,聊這些幹什麼?”
顧母嗔責:“咋的,我想抱孫子了有錯嗎?”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女人淒厲的哭喊聲。
“我要伸冤!”
楚夕染背著樂樂跪在門口。
她手裏拿著手機,開著直播。
“老爺,我楚夕染伺候你們一輩子,你們一定要為我討個公道!”
顧家所有人都站起來。
顧辰舟更是親自跑過去:“夕染,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夕染指向葉舒言:“就是這個葉大小姐,她誤會我和顧少爺的關係,又因為樂樂不小心弄壞了她的結婚證,她就把樂樂的手指甲全拔了!”
“葉小姐,您是大戶人家我得罪不起,但能不能給我們普通人留一條生路,樂樂隻是個五歲的孩子,難免有些調皮,但您的肚量就這麼容忍不了他做錯一點小事嗎!”
“我沒有。”
葉舒言看著樂樂鮮血淋漓的手指,神情微變。
她沒想到楚夕染為了誣陷她,竟然敢拿自己的孩子動手。
顧辰舟細心打量樂樂的手,眼中全是焦急與心疼。
他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
隨後,看向葉舒言,平靜的表情中隱藏著厭惡和憤怒:“舒言,樂樂再調皮也隻是個五歲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