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舒言默默按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結婚證是你讓樂樂撕爛的吧?”
“沒錯,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的結婚證是假的,顧辰舟的妻子是我,樂樂就是我和辰舟的孩子。”
“既然你喜歡,那就送你了。”
楚夕染卻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她一聲冷笑:“葉舒言,你都成小三了,還裝什麼清高,他和我領證了,我們才是合法夫妻!”
楚夕染話說完,書房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葉舒言臉色一變,書房裏放著她的嫁妝!
當初嫁給顧辰舟,她除了帶了十億錢款之外,還帶來了價值上億的葉家珍寶做嫁妝。
顧辰舟的公司遭遇難關時,是葉舒言用嫁妝做抵押,多次幫顧家起死回生。
如今要離開,她打算把這些葉家珍寶全部帶走,一件都不會留下。
以前書房門一直上鎖,但楚夕染被趕出家門後,葉舒言要整理出國的東西,就沒有再鎖住。
現在裏麵東西被摔碎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樂樂進了那個房間。
葉舒言忍著疼痛,從床上爬起來,一瘸一拐走進書房。
書架被推倒,地上滿滿地瓷器碎片,幾件玉石的珍寶也摔碎了。
葉舒言看著滿地狼藉,絕望的差點窒息。
此時樂樂又打開一個檀木盒子,從裏麵取出一串佛珠。
這串佛珠,是她和顧辰舟從六歲開始,每年同去寺廟求來的百年情珠。
原本情珠上隻有六個佛珠,兩人此後每年都會去寺廟求來一顆。
他們曾經許下誓言,要相愛百年,將佛珠湊夠一百顆。
如今佛珠上已經有29顆珠子,樂樂當著葉舒言的麵將情珠上的珠子一顆接一顆扔向窗外。
葉舒言急忙阻止:“把佛珠放下!”
樂樂絲毫沒有收斂,甚至故意挑釁的朝著葉舒言做鬼臉。
“這裏是我家,家裏的東西都是我的,你這個小三憑什麼管我!”
葉舒言氣不過,抬手一巴掌打在樂樂臉上。
楚夕染紅了眼睛:“葉舒言,你打我的孩子?”
“下人的孩子,在主家這麼沒教養,就該打!”
顧辰舟聽到爭吵聲衝進房間,看到樂樂通紅的臉頰,他神情大變,將樂樂抱起來。
“舒言,五歲的孩子正是調皮的年紀,你跟他計較什麼?”
“他弄壞了我的嫁妝,還把佛珠也扯碎了。”
“都是些身外之物而已,等你身體恢複了,我帶你去歐洲拍賣會,你想要什麼奢侈品,我都給你買。”
葉舒言看著他的眼睛,忽然笑了:“在你眼裏,我那些嫁妝,隻能用錢衡量對嗎?”
“難道不是嗎,你要是覺得不滿足,那我再賠償你葉家10個億!”
葉舒言沒有說話。
“20億!夠不夠?”
“30億!”
看著顧辰舟層層加碼,葉舒言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出來了。
“我知道,都是身外之物。”
葉舒言聲音淒涼,眼淚早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
“不重要,都可以用錢買來的!”
她從樂樂手中搶過佛珠,在顧辰舟目光注視下,將剩下的21顆珠子一顆顆扯下來,丟進馬桶。
顧辰舟這才看清楚,這串佛珠,是他和葉舒言一同求了二十多年的百年情珠!
“舒言,等等。”
顧辰舟看著珠子被丟進馬桶,聲音顫抖。
他噗通跪在馬桶前,雙手去打撈珠子。
但葉舒言按下了馬桶的衝水鍵。
顧辰舟眼睜睜看著求來的二十多顆珠子被衝進下水道。
此後一個小時,葉舒言將自己反鎖在臥室裏。
任由顧辰舟各種道歉,她都沒有開門。
一小時後,葉舒言請的家庭護理到了,她直接讓護理將楚夕染的行李從家裏扔出去。
“這是我葉家的老宅,誰能住在這裏,隻有我說了算,如果你再帶她母子兩個回來,那你也跟著滾!”
葉舒言說完,將顧辰舟也趕出了家門。
往後三天時間,顧辰舟果然沒有回家。
但他每天都會發一堆長篇大論的道歉信,向葉舒言表達悔意。
葉舒言沒有回複過他,通過楚夕染的朋友圈,她知道顧辰舟並不是真心懺悔,而是趁機帶著楚夕染母子環球旅遊了。
她們去了馬爾代夫,去了冰島,去了北歐。
每天楚夕染都會發床照給葉舒言炫耀,還故意發露骨的話刺激她。
“今天辰舟在富士山上要了我7次,甚至沒有避開樂樂,樂樂一直盼著我和辰舟能再給他生個弟弟妹妹呢。”
“你肯定沒體會過被捆綁和滴蠟的爽感吧,辰舟說最喜歡在纏綿的時候聽我掙紮和痛苦的叫聲,說會帶給他特別的刺激。”
葉舒言沒有回複,卻把所有證據全部保存。
這幾天時間,她樂得清靜,新雇的保姆非常專業,幾乎事無巨細地體貼照顧她。
她買了許多英語相關的書籍,還請了一名英語家教老師。
澳洲的官方語言是英語,她從婚後就是全職太太,英語水平也落後了。
為了適應新環境的語言,她打算利用這幾天時間練一下英語口語。
距離移民證明審核結束隻剩下最後一天時間,顧辰舟忽然回來了。
房門推開,顧辰舟看到葉舒言正在跟家教學習英語,他臉色大變。
“舒言,你學英語幹什麼,你想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