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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逗笑了。

端出一碟子剛做好的藕粉桂花糕。

我三倆口塞嘴裏。

“好香啊，真好吃。”

還沒等我咽下去。

沈硯舟鐵青著一張臉，踏進好久沒進的主母院子。

他丟下一隻插滿鋼針的巫蠱娃娃。

“顧書芸，我以為你會是心地善良之人，進門第一天就大行巫蠱，詛咒白珠。”

“我昨天是冷落了你，可白珠半夜心口疼，都是做女人的，你怎麼一點都不體諒。”

他沉了口氣，又怒其不爭地看了看主母，充滿責備。

“月笙，你就是這麼做大娘子，替我料理沈家的嘛！”

我看著沈硯舟咄咄逼人的眼神。

進門沒半口茶的功夫，話倒是說不少。

主母已經垂下眼眸，愧疚地站在一旁。

白珠剜著我們，盛氣淩人。

又歪在沈硯舟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將軍，妹妹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請不要怪罪。”

“大娘子體弱多病，雖然剛剛一直在袒護妹妹，但想來也並不知情。”

沈硯舟心疼地快化了，捏住她下巴。

“小可憐，就你心軟。”

“她下了最毒的巫蠱術，分分鐘要取你的性命啊。”

我在一旁，惡心地吐了出來。

沈硯舟麵露嫌惡。

“顧書芸，這裏是沈府，不是你賣藝的肮臟巷口，別跟個市井潑婦一樣！”

我擦擦嘴，飛給他一個白眼。

“喲，也不知道是誰被市井潑婦在肮臟巷口裏被人救下。”

“要不是你哭著叫著非要報恩，你以為我想進你這個陰沉沉的大院子。”

沈硯舟不滿，步步緊逼，低沉道。

“你不要仗著救了我，就能耀武揚威。”

“珠兒的事情，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我看著他黑洞洞的眼珠子，真想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琉璃做的。

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我射過去一個倔強眼神。

“我就仗著救了你，耀武揚威，又怎麼了?”

“大不了發賣了我?”

“大名鼎鼎的沈將軍，前腳剛娶了救命恩人，隔天就發賣。”

“我把這事說給茶樓老板聽，你說他們會不會給我點編話本的錢。”

我這麼說著，他倒笑了。

冷冰冰的一張臉，咧出了個白口子。

不等他說話，我再次開口。

“沈將軍，你倒是睜開眼看看。”

“這娃娃身上的綢緞，是我這個剛進門的人能有的東西嗎？”

“再說了，我又不會寫字。”

“這人要栽贓，好歹也想得周全點，連半個腦子都不動。”

“你也是眼盲心瞎，這麼好的主母娘子擺在這裏看不見，卻整天聽一個妾室攛掇。”

“真搞不明白你滿身的殺敵戰績是怎麼來的。”

我嘀嘀咕咕，滿嘴抱怨。

他嘴卻咧得更大了，眉眼中的笑意蓋都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