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
裏麵的人似是思量了好久,鼓起勇氣喝止。
白珠明顯一愣,轉頭昂起被我撓花的臉。
“主母娘子有何吩咐,等待我發賣了這賤蹄子再說。”
“將軍顧及你體弱,讓我管家。主母娘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養好身子,練好房中秘術,早日誕下嫡子才好。”
“免得滿京城都因為你笑話將軍是絕戶!”
主母氣得渾身顫抖,卻隻能哆哆嗦嗦說出個“大膽。”
我敏銳察覺到主母娘子對我可能有一點點偏愛。
立馬斜眼開腔。
“沈硯舟從哪裏撿來你這樣的潑皮醃臢貨,開口閉口床笫之事。”
“看樣子你很懂生孩子嘛,妹妹年輕又剛進門,不然在這兒給我演示演示。”
白珠臉越來越紅,隻知道指著我,擠不出半個字。
我毫不退讓,又朝她一拜。
“原來姐姐也知道丟人啊。”
“貓兒狗兒尚且知道避避人呢,大庭廣眾之下,你這臉皮厚的,給將軍做身盔甲正好。”
餘光撇到,主母娘子的眼睛更亮了。
她揉揉太陽穴,屏退眾人,從紗帳中出來。
我看呆了。
這麼美,眉眼中的溫柔有師娘的風範。
她看我如天神下凡。
“妹妹,你跟其他女子好像不一樣。”
鈴鐺說過,主母不愛與人爭辯,避世多年。
但待人極為和善,她母親重病時,主母就派了大夫和銀錢,還給她準了假。
主母忍了又忍,說出了避世後的無奈。
白珠比她先入府,明裏暗裏欺負給她下了不少絆子。
搶侍寢是家常便飯。
還在她生孩子時扣下醫生,因此才難產落下病根。
我聽著,跟茶攤裏的宅鬥話本不相上下。
不過,這些鬥來鬥去的路子我心裏門清二兒。
說到底還是當家人當甩手掌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罵了句沈硯舟。
她大驚失色,慌忙擺手。
“你怎可辱罵夫君,這是大不敬,罵不得、罵不得。”
我心裏嘀咕,怎麼罵不得。
路過的狗衝我叫兩聲我都得罵。
更何況,這個男人縱容小妾把你害成這樣。
我拍了拍主母,安慰道。
“你就是被養得太知書達理了,見到這些豺狼虎豹,隻知道一味退讓,自然會被欺負。”
“放心吧,以後都交給我。”
“不過,你要保證我頓頓都得有燉肘子、烤乳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