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楚韻涵抬手扯住靳寒夏手上的那條手鏈。
“你做什麼!”
靳寒夏不斷後退躲閃,手腕卻被拉扯得生疼,她一邊推著楚韻涵的手,一邊牢牢護著手鏈。
推搡之下,手鏈突然斷裂,靳寒夏瞳孔猛得一縮。
珠子劈裏啪啦散落一地,再也無法複原。
這手鏈是陸昉淮在珠寶展上為她點天燈求來的,寓意幸福美滿。
如今手鏈斷在地上,也斷在靳寒夏心裏。
她用力推開楚韻涵,蹲在地上將手鏈撿了起來。
“昉淮,我......我不過是不小心扯斷了寒夏姐的手鏈,我不知道這條手鏈對她有這麼重要,都怪我,是我不好......”
一見陸昉淮出來,楚韻涵就裝腔作勢起來。
靳寒夏抽泣著,抬頭看著陸昉淮。
而他隻是皺眉輕掃了一眼地下的手鏈,語氣冰冷。
“這個手鏈難看,壞了就壞了,也代表不了什麼。”
靳寒夏眼裏的光跟著暗淡了下去,心一直被撕扯,直到裂開一道大大的口子。
正要起身,楚韻涵的目光落在了陸昉淮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她縮在陸昉淮的懷裏,嚶嚶道,“昉淮你還戴著和寒夏的新婚戒指,你要護著她,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陸昉淮隻是摸了摸頭,然後徑直將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扔進了供暖用的火坑裏。
靳寒夏的瞳孔猛地一怔,她愣在原地,指尖深嵌掌心。
看著戒指被扔進火坑的那一刻,她的心一陣灼痛,將她燒的難耐。
靳寒夏的眼裏湧出一汪熱淚,那枚戒指,是他愛她的證明。
陸昉淮拉著楚韻涵轉身就走了,徒留靳寒夏一人待在原地。
她抽了抽身子,強擰一口氣,蹲了下來,看著火坑裏的火光彌漫。
將手伸進了那冒著火光的火坑裏的瞬間,便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
靳寒夏強忍著炙烤帶來的疼痛,才從裏麵取到那枚被陸昉淮扔棄的戒指。
她咬著牙將手從火坑裏取了出來,卻已是皮開肉綻。
靳寒夏額尖不斷冒著冷汗,她捧著那顆戒指,心就像是被放進了絞肉機般翻轉著。
淚光蒙蔽雙眼,靳寒夏哭得喉嚨沙啞,喘息不止。
她出門打了輛車,目的地是市中心的醫院。
隻是剛進醫院,靳寒夏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陸昉淮扶著楚韻涵從產科出來,正好和靳寒夏對上。
靳寒夏躲過視線,去了燒傷科排隊等著上藥。
坐在診室門口,靳寒夏看到楚韻涵拎著B超走了過來。
“我不是專門過來的,是昉淮提醒我的,我才知道我今天要孕檢。”
靳寒夏愣在原地,眼眸一頓。
原來那一夜,一切都是真的。
她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將她小心愛護著,不忍她受到一點苦楚。
心臟像是紮進一支箭頭,隨便一拽,就會噴出鮮血。
掌心被燒灼的痛一下反撲了回來,她噙著淚,就往燒傷科走。
“韻涵,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好一頓找,你擔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