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我住進來了,所有的東西都要按我說的擺。”
楚韻涵撇開靳寒夏的手,又接著把從裏麵搬出的玩偶熊扔在了地上。
“不要扔!不要扔!”
靳寒夏連忙上前去接,卻正好對上出來的陸昉淮。
“啊!”
突然,楚韻涵鬆開了和靳寒夏搶著的玩偶熊,一下子摔在地上。
棉絮跟著炸開,玩具熊的肚子破了一個大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靳寒夏。”
此時的陸昉淮已經走到了她的眼前,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不是我,我隻是......”
“啪!”
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將靳寒夏打得淚光撲閃。
“昉淮,我隻是想給這個家重新裝扮一下,卻沒想到寒夏就來推我。”
楚韻涵在一旁委屈巴巴地說。
陸昉淮的眼也跟著冷了下來,“這個家裏從今天起,韻涵說了算。她不喜歡的東西就沒必要在留著了。”
靳寒夏心頓時一抽,像是千萬塊瓦片壓在了她的胸口上。
嘴裏也跟著泛起鐵鏽味的腥苦。
這個玩偶熊,明明是她生日,陸昉淮送給她的。
靳寒夏抱著玩偶熊,拉開拉鏈就在裏麵摸索了一番,數秒之後,她的聲音變得急促。
“這裏麵的信呢?”
靳寒夏近乎崩潰,將玩偶熊翻了個麵又接著摸索。
“什麼信......我可不知道什麼信。”
楚韻涵縮到陸昉淮身後,探出頭輕輕柔柔地說道:“我不知道這封信對你很重要,對不起寒夏”
“信被我燒了,之前寫的如今也不算數了,留著也沒用。”
陸昉淮看了一眼楚韻涵便開口道。
“你......”
靳寒夏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昉淮,嘴唇發顫,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下來。
“那是你曾經花費了一天一夜的心血,是你捧給我的心,你怎麼能......”
一陣風吹過,靳寒夏踉蹌幾下後,脫力地癱坐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顫抖。
她還想質問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昉淮冰冷厭惡的眼神將她所有的質問堵回喉間。
“我為什麼不能?人都是會變得,現在我不愛你了,那些東西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愛你,讓我覺得惡心。”
陸昉淮還是這樣嫌惡地俯視著她,一字一句,快要將她的心掏空。
一滴淚劃過臉頰,靳寒夏苦笑一聲。
原來現在的他厭惡她到,連相愛的證據都要這樣被抹清。
在他眼裏,愛上她,竟是敗筆。
靳寒夏緊緊抱著那隻玩偶熊,直到淚水將它沾濕。
“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雜物間,你的房間就給韻涵住。”
直到陸昉淮那冷冽的嗓音響起,才將靳寒夏拉過神來。
陸家的大門仍舊敞開著,隻是迎接的人早已不再是她。
相比於楚韻涵而言,靳寒夏如今隻是個外人。
進門的時候,靳寒夏才恍然發現,之前門口貼著的“歡迎寒夏回家”的門聯也被撤了下來。
客廳裏也早已變了樣貌,她一向喜歡的紫色沙發現在被換成了粉的;天鵝吊燈也被換成了穹頂,就連投影儀裏她最愛的懸疑片單現在也都全換成了動漫。
看著這日漸陌生的一切,靳寒夏知道,她已經不屬於這裏。
楚韻涵將她的日用品就這麼扔在了樓梯間。
靳寒夏抱著箱子就往雜物間走,卻又被楚韻涵叫住。
“現在的昉淮喜歡的是我,所以他送你的手鏈也應該要是我的。”
靳寒夏呆怔在原地,任由冰冷的憂傷如洪水般漫過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