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掛斷沒多久,手機再次震動。
這次是我的丈夫謝森打來的。
我接通電話,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些:“喂?”
“場地的事情我聽說了。”
電話那頭,男人溫潤沉穩的聲音傳來,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別擔心,我已經讓助理去處理了。”
“十倍的價格,古堡會清場等我們,你想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
我笑了笑,心中的那點不快煙消雲散。
“不用了,你那邊事情剛忙完,別折騰了。”
“正好我也想在這邊多玩幾天,就當是提前度蜜月。”
“婚禮延後幾天,沒關係。”
“聽你的。”
謝森的語氣裏滿是寵溺,“玩得開心點,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就過去陪你。”
掛了電話,我一轉身,就對上陸嚴之探究的目光。
他似乎聽到了我電話的部分內容,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怎麼?你那個先生,連個婚禮場地都搞不定?”
他故意在“先生”二字加重了語氣。
我真的被他的幼稚給氣笑了。
“不必了。”
我拿起我的包,隻想立刻離開。
“姐姐,你要走了嗎?”
徐莎莎卻突然擋在我麵前,將一張剛剛選好的請柬遞到我麵前。
“下周一是我和嚴之的婚禮,地點就在這個古堡。”
“姐姐,你也會來祝福我們,對嗎?”
她眨著眼睛,一臉的期待。
陸嚴之看著我愈發冰冷的臉色,立刻上前一步。
心虛地對我解釋道:
“雲舒,你別誤會。”
“莎莎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我隻是想彌補她。”
他頓了頓,故意將我往門外拉了拉。
然後壓低聲音,用一種自以為深情的語氣說:
“我和莎莎婚禮隻是一個形式,我們沒領證,我的妻子永遠隻能是你。”
“等莎莎病好了,我就會和她解釋清楚,你再等等我,好嗎?”
這番話,讓我瞬間想起了過去。
在我父母去世,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時。
他隔著門一遍遍地對我說:
“雲舒,你開開門好不好?”
“我發誓,以後我就是你的依靠,我永遠都會陪著你。”
那時的他眼神清澈,語氣真誠。
可現在,他用同樣真誠的語氣,說著最虛偽的話。
“陸嚴之,你真讓我惡心。”
我用力把他推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紗店。
才離開不久,我又接到了艾米的電話。
“沈太太,有個好消息!”
“那位徐小姐聯係了我,說非常欣賞您的品味,誠摯地邀請您去參加她的婚禮。”
我皺了皺眉,這算什麼好消息?
我當即拒絕:“我不想去。”
“別啊,沈太太......”艾米連忙勸道。
“我打聽過了,這場婚禮的布置是請了歐洲頂級的團隊。”
“規模非常大,很多設計理念都很新穎。”
“您去現場看一看,比我們看一百張設計圖都有用。”
“而且對方都這麼說了,我們去觀摩一下也合情合理,就當是提前考察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