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應過來後林薇薇連忙抓起茶幾上的紙巾湊過去,想替他擦臉。
可手還沒碰到顧清野,就被沈清禾一把拽住。
她的指尖冰涼,力道卻大得驚人。
“我已經對外宣稱跟顧清野在離婚冷靜期了。”
沈青禾盯著林薇薇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你要是安分點,等我們離婚,這個顧太太的身份,我讓給你也無妨。但你要是還敢像現在這樣,拿著我的東西、占著我的位置挑釁,那你就一輩子當個見不得光的小三,永遠別想轉正。”
說完她鬆開手,轉身回了房間。
林薇薇踉蹌著後退兩步,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卻不敢再作聲。
關上門的瞬間,沈青禾緊繃的肩膀才垮了下來。
她走到床頭櫃前,迅速塞了幾片藥到嘴裏,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相框。
那是她唯一一張全家福,照片裏的她還穿著婚紗,顧清野站在她身邊,笑得溫柔。
顧清月抱著她的胳膊,眉眼彎彎。
指尖輕輕拂過月月的臉,喉嚨裏泛起一陣發苦的澀意。
這張照片,成了她如今唯一的慰藉。
第二天,沈清禾起了個大早,去花店買了束白色的小雛菊。
她想趁著天氣好,去墓地看看月月,好好跟她說聲再見。
沈清禾來到在墓碑前,將花放好後,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顧清野和林薇薇走了過來,林薇薇手裏也拿著一束花,臉上帶著刻意裝出的乖巧。
此時顧清野瞅見墓碑前的雛菊,臉色瞬間垮了,一腳踩在花束上,白色的花瓣被碾得粉碎。
“顧清野!”
沈清禾猛地站起來:“這是月月最喜歡的花,你發什麼瘋!”
“我怎麼不能?”
顧清野打斷她,情緒激動得像失控的野獸,伸手就推了她一把。
“要不是你,月月根本不會死!你現在還有臉來見她?滾!以後不準再踏進來一步!”
“你沒資格來!”
女人腳跟沒站穩,整個人狠狠撞到了冰冷的墓碑上,一陣劇痛傳來,額角瞬間滲出了血。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也沒有爭吵。
她忍著劇痛,緩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被踩爛的花束,抱著花,一步一步地離開了墓地。
陽光照在她單薄的背影上,顯得格外落寞。
顧清野站在原地,眼底的怒火漸漸褪去,隨之而來的是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疼。
林薇薇挽住他的胳膊,輕聲道:“阿野,別跟她置氣了。”
顧清野沒說話,隻是別過臉,避開了林薇薇的手。
晚上,沈清禾腹部又開始疼了,一陣陣的劇痛讓她根本睡不著。
她起身走到陽台,想吹吹晚風緩解一下。
可剛站定,就聽見隔壁陽台傳來林薇薇打電話的聲音。
“哥,你最近別來找我了,顧清野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是你做的......”
林薇薇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當年你不該做那種事!要不是她自己想不開撞了車,我們現在早就麻煩了......”
沈清禾聽得渾身發冷。
原來,當年糟蹋顧清月的人,竟然是林薇薇的哥哥。
顧清野因為顧清月的死恨了她三年,卻他把真正仇人的妹妹當成寶貝。
一股極致的諷刺湧上心頭,她望著林微微的身影,死死攥緊了拳頭。
她不能就這麼算了,也不能讓顧清月白死。
她要找到證據,把當年的真相揭開。
為了月月,也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