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因林慕慕想吃宋時佑親手做的榴蓮酥,宋時佑就去網上搜教程。
即使他厭惡榴蓮的味道,也不耐其煩對著教程一遍遍的學。
沒多久,林慕慕又想要看小王子,宋時佑就念給她聽。
不知兩人聊了什麼,林慕慕笑得很大聲。
整個別墅都回蕩著她的聲音。
像是魔咒似的不停鑽進喬知夏腦子裏,吵得她睡不著,索性她爬起來去了後花園騎馬。
剛牽著馬從馬棚裏出來,她便看到林慕慕朝這邊走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哇,知夏姐姐,你可以教我騎馬嗎?”
喬知夏不想搭理林慕慕,利落地跨上馬,晃動韁繩迫使馬向前走。
見自己被無視,林慕慕眼裏閃過一絲惡毒,她突然掏出一根針猛地朝馬屁股紮去。
劇痛使得馬受了驚嚇,前蹄高高揚起,喬知夏身體被破騰空,哪怕她雙手被磨得血肉模糊,也拉不住發狂的馬,臉色被嚇的蒼白。
“啊——”
一旁的林慕慕佯裝被嚇到,狼狽地坐在地上,嚎嚎大哭,“時佑哥哥,你快來,知夏姐姐想要撞死我。”
喬知夏沒功夫管林慕慕顛倒黑白,她隻想控製馬,可誰知力氣太小了,被馬重重甩在地上,疼得她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聽到動靜的宋時佑趕了過來,便看到喬知夏在滿地打滾,他下意識往喬知夏走去。
林慕慕急忙撲進他的懷裏,委屈巴巴道,“時佑哥哥,我好疼啊,剛馬踹了我一腳,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喬知夏疼得受不了,用盡全力衝宋時佑大喊,“宋時佑,你先送我去醫院,她根本沒受傷。”
宋時佑麵露猶豫,左右為難。
“啊,時佑哥哥,我頭好暈。”
林慕慕眼珠子一轉,就暈了過去。
宋時佑急忙抱住林慕慕,衝著喬知夏抱歉開口,“知夏,慕慕暈了過去,我先送她去醫院,再回來送你去醫院。”
說完,宋時佑頭也不回離開了。
在他心裏,永遠是林慕慕更重要,反觀是她這個太太,沒有一點位置。
曾經那個滿眼是她的宋時佑已經死在了非洲。
眼淚順著喬知夏眼角滑落,她無力閉了閉眼,艱難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120。
很快,救護車趕到,將喬知夏送往醫院搶救。
醫生看了眼片子,“幸好送的及時,不然再過十分鐘,你就會落得全身癱瘓,你結婚了嗎?家裏沒人嗎?怎麼那麼晚才打急救電話?”
喬知夏嘴角扯起一抹苦澀,“我沒有家人了。”
醫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瞬間閉了嘴,隻提醒喬知夏這一個月要坐輪椅好好修養。
這時,喬知夏的手機響起,是宋時佑打來的。
距離她出事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她看了一眼,便掛斷了電話。
拿了藥後,喬知夏聘請了一個護工推她回家,在回去的路上,她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
喬知夏剛到家,宋時佑就火急火燎跑出來。
黑發淩亂,一身的風塵仆仆。
“知夏,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喬知夏抬頭,便撞入他擔憂的眉眼裏。
他在擔心她?
可如果真的擔心她,又怎麼會看不出她受得傷有多嚴重?
她麵無表情回答,“不想接。”
見這兩人氣氛僵住,護工好心提醒,“你是她老公吧,你知不知她..….”
話還未說完,便被喬知夏打斷,“夠了,你下班吧。”
即使不用護工提醒,宋時佑也知道喬知夏傷的多重。
他想著喬知夏反正是他太太,日後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補償她。
“這次是我虧欠了你,你哥哥的手術下周我補給他。”
喬知夏自嘲笑了笑,“不用了,換別的補償方式,我要你名下的那一輛車。”
宋時佑愣住,他不知道喬知夏為什麼要那輛車。
但還是答應了,“好。”
隨即喬知夏將離婚協議遞給了宋時佑。
宋時佑接過,下意識翻看協議內容,就聽到喬知夏譏諷開口,“怎麼?怕我搞手腳?”
他愣住,知道喬知夏還在氣頭上,果斷簽下了名字。
這次,她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