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挽星因為肺炎高燒,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再睜眼,她發現今天正是她爸媽的祭日,也是她要帶朵朵永遠離開的日子。
她趕忙強撐著起身,打算帶朵朵去墓園祭拜。
那裏也是計劃中,她們會永遠消失的地方。
可走到門口,卻被白芊芊趾高氣昂地攔下:
“姐姐,你忘了嗎?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做什麼都要向我彙報。”
“閃開,今天是我爸媽祭日,我要去祭拜。”江挽星冷冷地說。
“不行哦。聽說那兩個老東西死得慘,我怕你去了給顧家帶回來晦氣。”
“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帶野種去私會野男人啊!”白芊芊雙手抱胸,語氣囂張。
江挽星根本不會她,繼續朝門口走去。
白芊芊氣得咬牙切齒:
“老娘跟你說話,你特麼聽不見嗎?”
她惡狠狠地推了江挽星一把。
然而下一瞬,她就抓起江挽星的手,狠狠朝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
緊接著,她跪倒在地,淚眼婆娑:
“姐姐,求你放過我!我走,走還不行嗎?”
“江挽星!”
“你竟然還敢欺負芊芊!”
顧聿淮聲音暴怒,一把將白芊芊護在懷裏。
江挽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想解釋了。
因為她知道,解釋了,他也不會信。
她隻是平靜地開口:
“我要去祭拜爸媽。”
顧聿淮冷笑一聲:
“好啊,你跟那個野種不是喜歡祭拜嗎?那我就讓你們祭拜夠!”
他打了個響指,手下立刻架住江挽星和朵朵。
“帶她們去墓園,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們出來!”
江挽星清楚地看到,她跟朵朵被拖出去之前,白芊芊朝她吐了吐舌頭。
12月的墓園又陰又冷。
這裏是當年顧聿淮親自挑選的風水寶地。
婚後,他將江挽星父母的骨灰遷來,建成一座私人墓園。
往年的今天,無論多忙,他都會推掉手頭所有的事,陪她來祭拜。
“爸、媽,阿星交給我,你們可以安息了。”
可今年,江挽星知道,他不會來了,所以才計劃在這裏“消失”。
顧聿淮手下粗暴地將她和朵朵推到墓碑前,還沒等她們站穩,就狠踹膝蓋。
江挽星和朵朵狼狽地跪倒在地。
手下掏出手機打視頻:
“顧總,人已經帶來了。”
顧聿淮懷裏還抱著白芊芊,漫不經心瞥了一眼:
“嗯,綁起來,省得她們又打壞主意。”
手下掛斷視頻,立刻用粗麻繩死死捆住江挽星手腳。
繩子深深勒緊皮肉,疼得她吸了口冷氣。
小小的朵朵也被同樣對待,細嫩的手腕很快被勒出紅痕。
她嚇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緊緊靠著江挽星。
與此同時,寒風刺骨,像刀皮刮著她們的臉。
兩人凍得嘴唇發青,牙齒打顫。
連顧聿淮的手下都扛不住陰冷,罵罵咧咧躲回車裏取暖。
江挽星對著墓碑垂下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爸、媽,女兒選錯了人,女兒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女兒不孝,以後恐怕不能來看你們了,走之前也不讓你們安心!”
江挽星和朵朵就這樣從白天跪到傍晚。
她的身體已經僵硬,本就高燒的她,眼前陣陣發黑。
一旁的朵朵更是已經歪倒在她身側,小臉凍得青紫,嘴唇幹裂。
她連發抖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睛半閉著,氣息微弱。
像一隻被遺棄在冰天雪地裏奄奄一息的小貓。
“朵朵......不......不要睡,再堅持一下!”
江挽星撕心裂肺的哭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墓園。
眼看著朵朵的嘴唇原來越紫,江挽星的心臟就像是被一把鈍刀一片片地割開。
快要失去意識時,接應她們的人終於來了......
另一邊,顧家別墅裏,已經被哄好的白芊芊穿上了情致製服,清純又性感。
她像隻小貓一樣趴到地上蹭蹭顧聿淮的大腿。
麵對身下這個求歡的小妖精,顧聿淮被撩撥得心癢癢。
然而,正在這時,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
【悲劇!城郊翠巒園私人墓園大火無人生還 消防緊急救援現場畫麵曝光】
顧聿淮心臟一滯,一股涼意從背後猛地竄起。
翠巒園?!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