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朵朵好奇的小腦袋湊了上來,小臉上還帶著關切。
江挽星趕緊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強忍著哽咽,溫聲說:
“沒什麼寶貝,時間不早了,朵朵先睡覺吧。明天媽媽帶你去看醫生。”
朵朵臉上雖然還掛著疑惑,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哄朵朵入睡後,江挽星撥通了顧聿淮的電話。
“大屏幕上的那些照片......是你......?你就算再恨我,就不考慮顧氏的臉麵?”
顧聿淮的聲音冷漠至極:
“顧氏的臉麵跟芊芊受到的傷害比算得了什麼!”
“你不是喜歡欺負芊芊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這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柔弱的聲音:
“顧先生,是姐姐打來的吧......要不你還是走吧,不然被姐姐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不知道又要怎麼欺負我了!”
“我不走!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你放心,你是我顧聿淮的女人,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說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唇齒交纏的聲音。
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顧聿淮的吻霸道又熾熱。
江挽星突然就想起來,以前的顧聿淮也是這樣一遍遍瘋狂地向她索吻,瘋狂地占有她。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仿佛要震翻床板的動靜,江挽星掛斷了電話。
她隻覺得一股涼意漸漸地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但她還是強壓下心頭的酸澀。
畢竟,兩周之後,她就要帶著朵朵離開了。
那時的她跟朵朵,在顧聿淮那裏,就是死人了。
所有的一切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
第二天,江挽星帶著朵朵掛了海城最好醫院最早的專家號。
她帶著口罩帽子,全副武裝。
畢竟現在的她,被顧聿淮在全城人麵前扒光了衣服。
雖然不知道什麼勢力的介入,那些照片被第一時間撤下。
卻還是被不少網友轉發、保存了。
所幸在白芊芊出現之前,顧聿淮將朵朵保護得不錯。
沒有讓她曝光在公眾的視野下。
所以目前朵朵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江挽星帶著朵朵推開診室的門,瞬間愣住了。
窗邊的男人穿著合身的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鏡片後的眼睛清澈溫潤,早已褪去稚氣,像浸著一泓暖光。
沒想到六年不見,她跟他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重逢。
沈沐安放下手中的筆,聲音沒有異樣:“請坐。”
不知怎的,江挽星在心裏鬆了口氣,幸好他沒有認出她。
畢竟,縱使他們年少時相愛過,如今的她已為人妻。
即便現在她已經對顧聿淮死心,也不宜與沈沐安有任何牽扯。
沈沐安一切如常地給朵朵做了檢查和測試,神色嚴肅:
“小朋友這是創傷性失語症,她最近有經曆過什麼創傷性事件嗎?”
江挽星想起那天蹦極台上的場景,心臟再次像刀割般疼痛起來。
她苦笑著搖搖頭:
“被她爸爸嚇到了。”
沈沐安一怔,眼底情緒複雜,但最終沒有追問,隻是說:
“孩子需要係統性治療,以後每周來一次吧。”
江挽星點點頭,心裏卻有了另外的打算。
兩周之後,她就要帶著朵朵永遠地離開這座城市了。
她想的是,在新城市安頓下之後,她再帶朵朵進行長期係統性治療。
在此之前,她不想節外生枝。
從醫院回到家,江挽星剛推開門,就被一塊濕臭的布捂住了口鼻。
她猛地掙紮起來,卻瞬間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江挽星被一陣刺耳的歡呼喧鬧聲吵醒。
抬起沉重的眼皮,江挽星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被鎖在一個鐵籠裏。
酒氣熏天的台下,一眾色眯眯的男人正貪戀地打量著她。
江挽星渾身的血液瞬間倒流!
她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成了畸形秀上的一件展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