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芸芸這才關注到楊思蕊雕塑的作品,精致又充滿藝術氣息,竟然比三年前的還要好。
她知道京城最近有比賽,也知道楊思蕊要回京城的事,稍微一動腦,就知道這可能是參賽作品。
她裝瘋賣傻衝過去拿起來,朝著窗外狠狠砸下去,聽到清脆的聲響後,她高興地原地跳起來拍手稱快。
“好玩好玩!真好玩!”
楊思蕊差點就要接住了,可惜陸祁銘在她身後緊緊拽住了她,讓她失去了唯一的挽救機會。
“你幹什麼?!芸芸隻是砸了一個雕塑而已,你就要跳樓?!瘋了嗎?”
“啪”一聲,陸祁銘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蒙了,他一臉不可理喻地盯著楊思蕊。
“我救你,你還打我?”
“誰叫你攔著我的!?你知不知道這個作品我做了多久?!!”
“你能不能別鬧了?!”
“陸祁銘!真正鬧的人是你!”
楊思蕊一直穩住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本就碎成渣的心臟,此刻徹底被磨成粉末狀。
王芸芸在一邊笑得更開心了,得意的神情就快溢滿整個房間。
“芸芸開心啦!!芸芸不會怪凶婆子啦!芸芸不需要凶婆子道歉啦!”
楊思蕊疾步衝到她麵前,左右開弓打下去兩個響亮的巴掌。
“真正該道歉的人是你!王芸芸!”
陸祁銘很快衝到王芸芸麵前死死擋住,他怒目圓瞪楊思蕊,語氣充滿指責。
“芸芸都說不需要你道歉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一個雕塑品而已,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楊思蕊發出一陣癲狂的笑,隨後把她和陸祁銘曾經共同完成的雕塑全部砸了個稀巴爛。
陸祁銘無奈地搖了搖頭,冰冷的留下一句。
“楊思蕊,看來你真的瘋了,瘋得厲害,你自己好好冷靜一下吧,過段時間我會回來的。”
剛摟著王芸芸的肩走出雕塑室,他像是突然想起點什麼,又丟下了一句帶刺的話。
“對了,雖然你帶著芸芸跳樓的事她不追究了,但是你打芸芸這個兩個巴掌,還是要道歉的。”
“咣”一聲,門被狠狠砸上,留她一人在狼藉的房間裏獨自抽泣。
她坐在當初陸祁銘花了99天給她雕刻出的那束白玫瑰雕塑碎片旁,把頭埋進膝蓋裏,哭得不成樣子。
抬起頭望向對麵的鏡子時,她發現自己頭發亂糟糟,眼睛腫腫的,一點都不漂亮了。
她擦幹眼淚,腦子裏又出現了更好的靈感。
剛剛樓下他們接吻那一幕,陸祁銘抬眸的神 韻,就很合適。
於是剩下的十天裏,她都在沒日沒夜地雕塑刻在她腦子裏的這一幕。
離婚證發下來的這天,正好是作品完成的日子。
這次的作品,極度諷刺,她卻十分滿意。
她找人把作品空運回京城後,就去取了兩本離婚證。
其中一本她留在了別墅裏,另一本自己帶回了京城。
她想把所有的記憶全部留在這裏重新開始,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獨自一人踏上了去京城的飛機。
這次,她和陸祈銘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