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景洲提前打了招呼,我麵試處處碰壁,他不點頭業內公司沒人敢錄用我。
為了盡快離開,我一天打三份工,發傳單、跑外賣、刷盤子,臟活累活我都幹過。
我在後廚刷碗,媽媽破天荒的給我打了個電話。
“東街七號,現在立刻馬上滾過來!”
她語氣很著急,電話那頭很嘈雜,隱約能聽到盤子摔碎的聲音。
我焦急的跑到包廂,趕到時室內亂哄哄的,環顧四周後,我無措的站在門外。
傅景洲單膝跪地,他買了最大最閃的鑽戒向我姐姐求婚。
“我願意。”
許安然被眾星捧月的圍在中間,全城最尊貴的男人跪在她腳下,對上我的視線,她炫耀的神情簡直要溢出來了。
氣氛正好時,曖昧的燈光照到我身上,眾人看向我的目光,充滿諷刺和嘲笑。
我渾身狼狽,跟現場氛圍完全違和,看起來真有點搶親的意思。
“許知意,你後悔了?還是根本就見不得別人好,安然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妹妹!”
他氣急敗壞的數落我,嘴角勾起冷笑,眼神凶狠的讓保鏢把我架出去。
“景洲,我是不是不該答應你。知意她畢竟是我妹妹。”
“可是明明是她不想嫁給你,我隻是替你難過......”
許安然難過的靠在他懷裏,她擦著並不存在的淚水,精致的妝容絲毫未花。
我喘著粗氣,身上臃腫的洗碗服與這裏格格不入。
傅景洲眼底壓抑著怒氣,麵色陰沉的可怕,“許知意,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我沉默片刻,語氣泛著冷意,“我們已經分手了,隨你怎麼想。”
我厭倦了解釋,無論我怎麼聲嘶力竭,傅景洲都隻會信姐姐。所以我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
我自嘲的轉身,迎麵卻挨了媽媽一巴掌。
“跟你親姐姐搶男人?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
厚重的巴掌帶著十成的力道,我被扇的腦子發蒙,幾乎要站不住腳。
我堪堪扶住門框,喉頭腥甜,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別裝柔弱,我不會心軟!”
“我該慶幸你逃婚,讓我看清,我愛的是安然,哪怕她不愛我,我也不可能愛你。”
傅景洲摟緊身邊的人,他瞪著我,生怕我會做出什麼傷害姐姐的事情。
許安然止住哭泣緩緩抬眼,她小心翼翼的抓著他衣角,語氣嬌嗔,“景洲,今天請的客人很多,後廚有點忙不過來。正好妹妹在,要不讓她先去幫幫忙?”
她眼底迸發出不懷好意的算計,瞧見傅景洲點頭後,她讓人架著我到後廚。
許安然嘴角上揚,眼裏跳動著激動的光芒,“給她點教訓嘗嘗,別弄死就行,盡量隱蔽些。”
我被人粗暴的扔進冷庫,房門被人從外麵鎖住。
封閉的環境誘發了我的幽閉恐懼症,我發瘋的敲打冷凍室的門。
後廚已經被許安然提前清場,沒人能聽到我的呼救。
我冷的發抖,費力的抱著身子取暖,奈何溫度調的很低,我嘴唇開始發白,體溫迅速下降。
昏迷前,我隱約聞到燒焦的氣味,劈裏啪啦的響聲灌入耳膜,似乎是有人再講話。
“燒幹淨點,別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