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款時,係統提示我賬戶被凍結,付款失敗。
“許小姐,您借貸10W的額度已用光,本月還應還款5000。”
我接連收到五個貸款短信,腦子有點發懵。
50萬可不是筆小數目,我火急火燎的往家趕。
“真沒用,工作那麼久才存10萬,不夠我給安安買生日禮物的。”
媽媽嫌棄的把卡還我,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不屑。
“媽,多少人被高利貸逼的家破人亡,這東西不能碰!您買了什麼快還回去。”
爭執中,她狠狠掐著我受傷的手,我忍著痛,淚水卻不停的湧出。
眼淚滴落在手背,我拚命的想擦幹,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早知道你會害死你爸,我就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
“許知意,你怎麼不去死啊。”
媽媽話像是根刺,狠狠紮進我心裏,疼的我想逃。
“不是的,媽,我不是......”
我哭的喘不過氣,她就這麼冷冷的看,仿佛我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媽媽不喜歡我,三歲時,她把我扔給外婆。
我是留守兒童,但姐姐不是。
姐姐喜歡的,她貸款也要買。我要交學費,她卻哭窮不想讓我上學。
爸爸意外去世後,我一聲不吭得扛起整個家。
高中時,我半工半讀賺錢供姐姐讀書,每月準時往家裏打生活費。最難的時候我三天沒吃飯。
我無力地揉揉眼睛,一股難以言喻的疲倦從心底湧起。
媽媽,我好累啊。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許安然發來一段視頻。
嘈雜的酒吧裏,她雙手抵在傅景洲胸口,仰頭承受男人熱吻。
畫麵一轉,傅景洲的兄弟們戲謔開口:“聽說你的小情兒在鬧離職?不會真死心了吧?”
傅景洲端著酒杯,語氣散漫,揚起一抹冷笑,“她不會,離了我還能去哪兒?”
“也對,不過景洲,安然這個正主都回來了,難道你還準備娶替身?”
傅景洲沉默片刻,白皙的關節握著酒杯微微用力,輕笑道,“正好借這次機會讓她長點教訓,脾氣都被我慣壞了。”
“有一說一,許知意身材是真好......如果你要是真不打算......”
男人哄笑,手裏拿著我跟傅景洲曖昧的視頻。
我雙眼迷離的躺在床上,重要部分似露非露。
反觀傅景洲,他西裝革履的等著我伺候。
突然聽到水漬聲,許安然麵色一變。
她遮住眼底情緒,麵色紅潤,“哎呀,你們這是做什麼?”
傅景洲抿唇,他向來進退有度,極少動怒,此刻卻為了姐姐沉下臉,“安安性子單純,別讓臟東西汙了她的眼。”
“安然姐放心,你是傅哥心尖尖上的人,他可不舍得跟我們分享。”
許安然嘟嘴,她無奈的縮到傅景洲懷裏,“別這樣,知意是我妹妹。”
視頻被切斷,許安然給我發了條語音,“看見了嗎,景洲哥愛的是我。替身要有替身的覺悟,你爭不過我。”
她聲音甜得像蜜,話卻淬滿惡意。
我罕見的沒因為她的炫耀崩潰。難過的情緒逐漸被平複,我穩住發抖的雙手,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七年,可是在某一瞬間突然就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