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戀三年,向傅景洲求婚的第99次,他終於決定娶我了。
訂婚宴那天,姐姐突然把我綁在地庫。
“景洲哥哥是我的,你這個賤人不配跟我搶。”
我崩潰大喊,跪地求姐姐把門打開,卻看到媽媽把鐵門的鑰匙扔進池塘。
“景洲要娶的本來就是你姐姐安然。你敢跟你姐搶你姐夫,我就不認你這女兒。”
我拚命掙脫,顧不上被掰變形的手指,踉蹌跑到宴會廳。
卻看到傅景洲單膝跪地,跟姐姐求婚的場景。
“安安,你願意嫁給我嗎?”
男人緊張的屏住呼吸,得到姐姐首肯後,激動的替她戴上定製的婚戒。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我的尺寸,而是戒指的主人根本不是我。
兩人忘我的深吻,親的滿嘴水漬。
我不哭不鬧,向他提了分手。
傅景洲卻不以為然。
“吃醋而已,她那麼愛我怎麼可能突然放棄。晾幾天,自然會回來。”
可他不知道,分手那天我定了張去海外的船票。
“傅景洲,我不願意做你的新娘了。”
......
‘海灣別墅安然要住,你收拾下搬去靜香苑。’
我整理行禮的手頓住,麻木的盯著傅景洲發來的消息。明明決定要分手了,心臟還是止不住刺痛。
“景洲哥,大半夜的會不會打擾你們休息啊?”
“要不是妹妹任性逃婚,我不會犧牲自己替她親你,那可是我的初吻。”
“知意捅了那麼大簍子,我怕媽媽怪我沒管教好她責罰我。”
“你知道的,我沒什麼朋友,隻有你對我最好。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找誰收留我。”
許安然咬著下唇,她怯生生的看著傅景洲,明明眼角發紅,卻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
她迷戀的抱著他,嘴巴不經意擦過他的喉結。
傅景洲身體緊繃,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他縱容的讓姐姐靠在他懷裏,“你就在這呆著,就算住一輩子我也養得起。有我在,看誰敢欺負你。”
“知意,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婚禮的事再議,我需要重新考慮你是否能勝任傅太太這層身份。”
不同於對待姐姐的溫柔,傅景洲掐著我的下巴,看向我的眸子充滿冷漠。
同床共枕七年,我知道他是生氣了。
傅景洲垂眸纖長濃墨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情緒,像極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彼時,我剛畢業,媽媽跟我斷絕了關係,收走了我所有的錢。
迫於經濟壓力,我應聘了傅景洲的秘書。
他要求很高,麵試時罵哭不少年輕小姑娘。
我忐忑的遞交簡曆,他盯著我的照片看了很久,溫柔的捧著我的臉,“願意跟著我嗎?”
我撞上一雙深情繾眷的眼睛,他逆著光,宛若天神拯救了無家可歸的我。
情到深處,他捏著我的手腕,越吻越狠。
直到我生日那晚,他淩亂的喊出“安然”。
我僵直了身子,破天荒的拒絕了他的親近。
傅景洲在興頭上,他不耐煩的解釋,“先前認識的學妹罷了,你們長得像,我記混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安慰自己是巧合。
我陪傅景洲度過了好幾次生日,他會在我受挫時溫柔開導我,會在我生病胃疼拒掉百萬大單,熬夜陪我打點滴。
直到應酬時,他看到了許安然。
“學長,公司招聘要看能力,你不能因為知意是我妹妹就破例收她。”
傅景洲笑的溫柔,他揉了揉姐姐的頭,笑著沒說話。
原來他深愛的是姐姐。
一見鐘情後得知她有男朋友,悸動的心被狠狠按下。
招聘會那天,他望著我跟姐姐七分相似的臉,久未跳動的心再次鮮活。
選我是為了祭奠他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
現實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撿起零散的衣服,買了張去海外的船票。
傅景洲,這次我要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