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不斷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宋聽喬不過休息了幾天就可以下床。
程煜晝不斷發來消息邀請她見麵,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本想拒絕的宋聽喬最後還是同意了。
畢竟她馬上要嫁給程煜晝的弟弟,還沒有正式的跟他提過分手。
宋聽喬換上了一件高領長袖的連衣裙,勉強遮住了身上的鞭痕。
二人相對無言。
程煜晝早已經習慣了平日裏宋聽喬為他切好牛排,小心翼翼為他準備好一切。
此刻宋聽喬就安靜的坐在對麵一言不發,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他清楚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在和他鬧脾氣。
程煜晝輕咳一聲,“小喬,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想說......”
程煜晝正準備把已經複明的事情,告訴宋聽喬就被宋昭昭的電話打斷。
電話那頭,宋昭昭帶著哭腔。
“阿晝哥哥,我在公園裏好像被人跟蹤了,我好害怕嗚嗚嗚,你快來救救我!”
程煜晝的臉色瞬間變了,“昭昭別怕!我馬上回來!你把定位發給我!”
他拿起衣服,朝著電梯衝去,沒有留給對麵宋聽喬一個多餘的目光。
宋聽喬低頭看著餐盤中帶血的牛肉,自嘲的笑了笑。
她吃不來生食,喜歡三分熟牛排的人,是宋昭昭。
宋聽喬剛走出包廂就被兩個壯漢擋住了去路,蒙住了口鼻。
不知過了多久,宋聽喬在刺骨的寒冷中醒來。
四周一片漆黑,隻有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綠光。
她被關在了冷庫裏裏!金屬牆壁上滿是厚厚的白霜,寒霜不斷的竄入她的五臟六腑,身上的熱氣被一點點的擠壓。
手機根本沒有半點信號!
宋聽喬隻能絕望的拍打大喊,祈望著有人可以聽見她的呼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始終沒有人出現。
宋聽喬的四肢已經被凍的徹底麻木,身上崩裂的傷口在低溫的刺激下發癢發漲。
她的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意識也逐漸模糊。
宋聽喬蜷縮在角落,腦海中走馬觀花閃過了這二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
她是要死了嗎?
不甘心......
她真的好不甘心!
那股強烈的不甘成為了宋聽喬堅持下去的勇氣。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冷酷大門扭動的聲響,看到了衝進來的工作人員終於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看到熟悉的醫院,宋聽喬止不住的苦笑。
才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她已經數不清究竟來了多少次了。
“姐姐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嚇壞了。”
宋昭昭嘴上是這麼說著,眼中確實毫不掩飾的得意。
宋聽喬冷冷看著她,一言不發。
宋昭昭見她這副模樣,索性也不裝了。
她俯下身,湊在宋聽喬的耳邊,柔聲細語說道:“姐姐,你的命可真大啊,在冰庫裏呆了兩個小時都沒死。你說......下次我該用什麼方法懲罰你呢?”
盯著宋昭昭笑的燦爛的麵容,一股從未有過的冷意從心口蔓延。
長期積壓的屈辱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她用盡渾身力氣狠狠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宋昭昭被打得偏過頭去。
她笑的眼淚落了下來,可口中卻驚慌的哭喊著,“姐姐對不起!是我不該來看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宋聽喬你做什麼!反了嗎!”宋母尖叫著,把宋昭昭護在懷裏,氣的臉色鐵青。
“媽!你不要怪姐姐!姐姐現在神誌還不清醒,是我不小心刺激了她!”
宋昭昭越是懂事,就顯得病床上雙目赤紅的宋聽喬像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就你這個樣子以後我怎麼敢讓你嫁入程家!我讓司機送你去靜養院,在出嫁之前給我好好學學規矩!”
本就因為宋聽喬假千金身份而介懷的程煜晝自然一萬個讚同。
他走上前撫摸著宋聽喬的碎發,“小喬,我覺得伯父說的有道理。最近你的情緒不穩定,總是做出傷害昭昭的事情。你去鄉下靜一靜,學學規矩,也好為我們的婚禮做準備。”
宋聽喬笑著點頭,“好,我聽你的。”
隻不過為的,是和你厭惡弟弟的婚禮,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