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聽喬出院前一天晚上收到了母親發來的消息,說會來接她回家。
可她從白天等到了晚上,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她站在路邊,早已經被千瘡百孔的心似乎已經麻木到感覺疼痛。
隻是是沉沉地往下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
宋聽喬打車回到家,一片空蕩。
管家看到她的出現一愣,“小喬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他們人呢?”
管家眼神閃躲,卻還是說出,“昭昭小姐想去看煙火大會,夫人先生還有程少爺也都跟著去了,可能要明天才回。”
宋聽喬低垂眼眸看不出悲喜。
回到屋內她同時收到了程煜晝和母親的短信。
【對不起寶貝,昭昭心情不好,想去看煙花。媽媽不過是故意不去接你的。】
【小喬,昭昭這兩天病情發作,離不開我。等到回來給你帶伴手禮,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程煜晝見她沒有反應,又是幾條消息彈出。
宋聽喬看著一條又一條的辯解,隻覺得心在被反複的拉扯。
他明知道那天被老虎一掌拍在了心口,奄奄一息。
明知道現在的她有多麼需要被照顧。
輸入的文字,最後還是被全部刪除。
既然已經決定要代替宋昭昭嫁人,那這裏的所有的一切她都要徹底的從腦海中剔除!
這一夜宋聽喬難得睡了個好覺。
一直聽到宋昭昭的尖叫聲,讓她從睡夢中驚醒。
房間大門被無情踢開,父母一臉寒意的站在門口,抱著不斷抽泣的宋昭昭。
“宋聽喬!如果你想要,我們會給你錢買,但你不應該偷走我們送給昭昭的禮物!”
宋聽喬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從小就對這些珠寶手術沒有興趣,爸媽,你們難道不是最清楚嗎?”
見父母動搖,宋昭昭帶著哭腔,“可是管家告訴我說隻有昨天晚上姐姐去了我的房間!項鏈我就放在桌子上怎麼可能自己不見了!”
宋聽喬立刻否認,“不可能!我昨天一直待在屋裏根本就沒有出去!不信你們查監控!”
管家怯生生道:“小喬小姐,您明知道監控這兩天壞了。”
宋昭昭誇張的跪在地上,“這是媽媽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求求你姐姐,還給我好不好?你先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內的程煜晝也滿是失望,“小喬,如果你是因為我們陪昭昭出去看煙花而偷走的話,真的沒必要。”
父親立刻把宋昭昭扶起來,“給我搜!”
很快,一條藍寶石項鏈在她的床墊下被找到。
宋昭昭驚呼一聲,哭得更凶了,“姐姐你為什麼要偷走我的項鏈!”
“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放在我的床下的!”
宋父氣得臉色鐵青,一巴掌甩在宋聽喬的臉上。
“逆女!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宋家沒有你這種手腳不幹淨的東西!來人!上家法!”
宋聽喬被保鏢無情的拖拽著從程煜晝的身前經過,他張了張嘴,最後歎了口氣轉身選擇抱住了身側的宋昭昭。
宋昭昭被粗糙的繩索捆在十字架上,沾了鹽水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鞭打著她的皮膚。
一鞭落下,皮開肉綻,火辣辣的劇痛從傷口處蔓延全身。
她死死的咬著下唇,不願意屈服。
鞭子如同雨點般落下,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每一次抽打都讓她止不住的顫抖,超越了身體的極限。
宋聽喬下腹被抽打,她死死的咬著下唇,血順著唇角流出。
可那股熱流還是無法抑製的,順著她的腿流下,與地上的汗水血漬混雜在一起。
宋聽喬羞恥的睜開眼。
程煜晝眼中那丁點的心疼被她失禁的膈應的厭惡所覆蓋。
宋昭昭在他懷裏輕輕一顫,他立刻收回了目光,摟得更緊。
又一記重鞭。
如果再繼續下去,她真的會死在這裏!
宋聽喬張了張嘴,“我錯了,是我錯了......”
說完,頭無力地垂了下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