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舒雅走出民政局,直奔看守所,想去看望弟弟。
可到了之後卻被告知,他被顧家人帶走了。
林舒雅怒氣衝衝的回到顧家,質問:
“顧司晨,你將我弟弟帶去哪了?”
顧司晨喂陳雪兒吃水果的動作一頓,將冰冷的視線射向她。
“你弟弟害的雪兒受到了驚嚇,必須接受新的懲罰。”
林舒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弟弟做了什麼,就要接受新的懲罰!?
“顧司晨,你是不是瘋了,又不是我弟弟指使人去恐嚇陳雪兒,她受到驚嚇跟我弟弟有什麼關係。當時他可是在看守所。”
“你敢說你弟弟不認識那個瘋女人,你敢說那個瘋女人不是為他報仇。”
顧司晨聲音宛若惡鬼。
“一切皆因他而起,他自然要承擔後果。”
說罷,他回頭對保鏢叮囑。
“來人,將林書恒的另一隻手也廢了,我要他以後再也生不出欺負雪兒的心思,為雪兒討個公道。”
林舒雅臉色煞白,憤怒與無力感幾欲將她淹沒。
她知道,僅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
她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瞎了眼一定要嫁給顧司晨,不僅受盡屈辱,甚至連累了弟弟。
林書恒被人押了過來,按在桌子上。
純淨的黑眸裏,滿是驚恐。
“姐姐!”
懵懂的他,隱約知道那個疼他的大哥哥變了,隻能向姐姐求助。
林舒雅心中一痛,快步上前擋在林書恒麵前,目光決然的與顧司晨對視。
“你不是要為陳雪兒討個公道嗎,我替林書恒給她。”
話落,林舒雅奪過保鏢手裏的砍刀,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狠狠地朝自己的左手剁去。
“哢嚓!”的一聲脆響!
“啊~”
伴隨著林舒雅的慘叫,她的一隻手掉落在地上,血流湧注。
“姐姐!”
林書恒傻站在原地,眼神驚慌無措。
顧司晨臉色驟變,身子快腦子一步衝過去將林書恒推開,查看林舒雅的傷情。
“啊,好可怕,不要碰我!”
陳雪兒指著趴在地上的林書恒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般,瘋了一樣的朝天台跑去。
見陳雪兒跑了。
顧司晨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來,轉身追了過去。
回頭的瞬間還不忘跟保鏢吩咐:“將林舒雅送去醫院,務必把她的斷手接上。”
保鏢聞言,複雜的瞅了地上的林舒雅一眼。
俯身扶她。
“不必,謝謝了。書恒你過來。”
林舒雅拒絕了保鏢的好意,扶著林書恒站起,踉蹌的朝外走去。
林書恒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姐姐.......是不是很疼!”
林舒雅強忍痛楚,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書恒,不怕,姐姐不疼。”
可她剛踏出屋子,坐在天台邊緣的陳雪兒眼中劃過一絲暗芒,瞅準時機,一躍而下。
精準的砸在了林舒雅的身上。
“雪兒!”
顧司晨從天台探出頭來,駭然的看了地上的陳雪兒一眼。
便朝樓下狂奔。
他顫顫巍巍的將壓在林舒雅身上的陳雪兒抱起,聲音懊惱:
“對不起,是我嚇到你了。”
陳雪兒虛弱的撐開眼皮,抽噎:“司晨,我好怕,你將林書恒趕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顧司晨滿臉心疼的望著她,保證道:“好,都聽你的,我讓人將他關進精神病院,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真的嗎?”
“真的!”
林舒雅剛恢複意識,就聽到了他們輕描淡寫的決定了弟弟的歸處。
心中止不住的發寒。
顧司晨可真愛陳雪兒啊,僅憑她的一句話,就無視了她做出的努力。
林舒雅強撐著意識想要說些什麼,可顧司晨看都不看她一眼,抱著陳雪兒跨過她的身體踱步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仿佛她是的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林書恒在她眼前被硬生生的拽走,塞進精神病院的麵包車裏。
無論林舒雅如何哀求嘶吼都改變不了結局。
麵包車很快消失在她視野。
“書恒!”
林舒雅噴出一口鮮血,無力的癱在地上,任由意識陷入黑暗。
若可以,她真想代替弟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