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城小公主江堇月嬌縱成性,對父親戰友那位清冷孤高的遺孤一見鐘情。
她堵過他公司的門,攪黃過他數億的談判。
在他私人公寓外守過整夜,哭鬧得第二天全港小報頭條都是她的癡情。
可誰人不知裴臣庭冷情寡欲,最厭惡被人脅迫。
偏偏麵對江堇月用家族恩情以死相逼,隻得冷著臉丟下了一句同意聯姻。
世紀婚禮當日,準新郎遲遲未到。
江堇月則被擄到了廢棄倉庫。
綁匪一棍棍抽在她身上,聽著她發出慘痛的哀嚎,當著她的麵撥通裴臣庭的電話索要贖金。
可是電話那頭裴臣庭聲音冰冷:
“江堇月,你的大小姐脾氣耍夠了沒有?就因為我遲到了一個小時,你就給我鬧這出戲?”
江堇月心頭一緊,啞聲哀求:“裴臣庭,我真的被綁架了!”
可是回應她的隻是男人的不耐:“自導自演夠了就趕緊回來。半個小時見不到人,今天的婚禮就作廢。”
電話幹脆利索的被掛斷,響起了綁匪們更加猖狂的笑聲。
“哦喲喲,我們小公主嫁了個好老公啊哈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我們哥幾個就大方慈悲好好玩玩你吧!”
男人猥瑣地笑著湊上前,粗重的呼吸和酒氣包裹著她。
“不要!不要碰我!”
她尖叫起來,奮力掙紮,可是依舊無法阻擋男人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
江堇月瑟瑟發抖的身體胡亂踢著,男人惱怒地扇了一巴掌。
“賤女人!好好伺候我們兄弟幾個,說不定還有條活路!”
臉迅速紅腫起來,江堇月眼看著男人的手就要突破防線。
也是這時,她竟然恍惚看見婚房裏,裴臣庭的表妹依偎在他懷裏:
“臣庭哥哥,別這樣。瑩瑩不該喜歡您,您快去和嫂嫂結婚吧......”
但離開的動作卻被裴臣庭摟住,男人克製地吻掉她的眼淚:“瑩瑩,哥哥不會拋棄你的。”
她的愛情和婚姻到頭來都是一場笑話!
裴臣庭喜歡的人不是她。
一瞬間,肝腸寸斷,江堇月猛地踹開綁匪向外跑,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
風聲呼嘯過耳畔,最後的念頭清晰決絕。
如果有來世,她再也不要愛裴臣庭了。
等江堇月再睜開眼,看著身上華麗的禮服,她猛地坐起,心臟狂跳。
沒有疼痛,沒有血跡。
身旁阿姨笑著催促:“堇月,睡醒了發什麼呆呢?就等你和臣庭切蛋糕了。”
江堇月環顧四周,這裏是港城最豪華的酒店宴會廳。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她和裴臣庭訂婚的那一天。
本能的恨意和求生欲讓她顧不上思考,江堇月推開人群,跌跌撞撞地跑到露台上撥通了越洋電話。
聲音是啞的,帶著劫後餘生的哭腔:
“爸爸,我不要訂婚了!我要回德國!”
電話那頭的江父雖然震驚,但女兒聲音裏的恐懼讓他下意識回應:
“好!堇月做什麼爸爸都支持,我馬上給你安排。”
掛了電話,江堇月馬上收到了七天之後飛往德國的機票。
看著這張能夠帶給她解脫的憑證,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剛到宴會廳想看一下外麵是什麼情況,卻正好看到中間的吊燈繩索突然斷開。
而正下方站著的正是端著酒杯的裴瑩瑩。
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
“瑩瑩!”
電光火石間,江堇月甚至沒反應過來,剛剛下樓的裴臣庭猛地推向她的後背。
她失控地向前撲去,身體把裴瑩瑩撞到一邊,而她自己卻直直撞上了吊燈。
“嘩啦——砰!”
沉重的吊燈砸在她身上,碎片四濺。
江堇月甚至發不出哀嚎,一口黑血吐了出來,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血瞬間糊了清秀的臉龐滿臉。
視線變得模糊,劇痛席卷了四肢百骸,江堇月隻覺自己再次遊走在死亡邊緣。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最後看到的是裴臣庭緊緊抱著嚇傻了的裴瑩瑩,低聲安撫。
那雙總是對她不耐的眼裏,盛滿了她從未得到過的急切和擔憂。
她怎麼會這麼蠢,明明兩個人都這麼明顯了,她竟然什麼都沒看出來。
裴瑩瑩臉色蒼白,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裴臣庭就坐在她床邊,小心翼翼地給她喂水,眼神溫柔。
注意到她睜眼,裴臣庭看過來:“醒了?”
江堇月喉嚨幹澀,發不出聲音,隻是死死盯著他。
裴臣庭沒有注意到她眼神的反常:“這次多虧你擋住了大部分衝擊,瑩瑩隻是受了點驚嚇。”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她包著厚厚紗布的身體:“醫生給瑩瑩做了全麵檢查,查出了她患有隱匿性心臟病,情況很危急。我記得,你有兩個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