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
她艱難的撐起身,想去夠桌上的水杯,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她猛的頓住。
“誰讓你現在動她的了,不是說好我下指令才準劫持她的嗎?還有誰允許你把她傷的這麼重的?”
這個聲音薑妙然再熟悉不過,如今聽到卻覺得寒意徹骨。
他前麵為了替陳楚楚討回所謂的公道傷害她,如今呢?為了什麼?毫無理由就讓人綁架她拔她的牙。
“你不是明天就要和薑妙然舉行婚禮了嗎,要拖延婚期,再不下手還等什麼時候?”
這道聲音是紀懷謹死對頭的。
她哪還不明白,這都是紀懷謹的手筆,為的就是拖延婚期。
為了拖延婚期他和原來的死對頭聯手給她設局,牙關處又傳來拔齒的痛,血腥味還沒從口腔裏散幹淨。
她笑了,笑的悲涼,眼淚砸在被子上暈開一團濕潤。
“好了,下次必須聽我的再行動,不然東邊那塊地別想要了,然然應該醒了,我先進去看她。”
還有下次......薑妙然笑的更加淒漓,宛如杜鵑啼血。
門被推開,紀懷謹趕緊上前抱住她,文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醒了,還痛不痛,我找了最先進的醫療團隊,給你裝了最好的牙,不會影響生活的。”
薑妙然被抱在懷裏,他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臂膀還是那麼有力。
可如今待在她懷裏隻讓她浸出一身冷汗,讓她害怕,下次呢,他還有什麼手段去拖延婚期?
“夠了,我不需要,”她一把把他推開,“明天婚禮不是......”
她還沒說完就又被他擁入懷裏,“然然,我知道你很期待婚禮,但是你現在太虛弱了,我們養好身體再舉行婚禮好嗎?”
她想說婚禮的新郎不是他,可看到那雙忐忑中又帶著勢在必得的眼睛,她改了想法,明天親眼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他這雙是什麼反應呢。
她點了頭,“好,不過你明天要到我給你的地址來陪我一天。”
紀懷謹習慣性揉了揉她的頭,“當然,明天我一定會好好陪然然一天,彌補這次我來晚了的傷害。”
“公司還有事,需要我去處理,你先好好休息。”
他這次想親吻她的額頭,卻被薑妙然偏頭避開,“你先去忙吧。”
手機特別提示音響起,紀懷謹瞥了眼手機,彈窗顯然是陳楚楚的消息。
他離開摁滅手機起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太清楚紀懷謹離開根本不是公司有事,而是今天可是他和陳楚楚的新婚夜,他怎麼可能缺席呢。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轉身對薑妙然說:“對了,今天你的助理來送請柬,現在婚期改了,你也記得通知他們明天婚禮取消。”
說完他就走了。
薑妙然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就差一點,紀懷謹你就能提前知道事情真相了。
因為那根本不是她和紀懷謹的婚禮請柬,如果他打開看了就會看到新郎處的名字不是他而是謝硯秋。
晚上她就收到了陳楚楚的炫耀消息。
【你看這一地都是我們今晚用的呢】
隨後一張散落一地的白色物體的照片就被發了過來。
她忍著惡心繼續往下翻。
【對了,你知道懷謹最喜歡什麼味道嗎?】
她在心裏回道:不知道。
因為他曾經說過女孩子最珍貴的應該留在新婚夜,曾經他吻她都是極其克製。
慌神間她收到了謝硯秋的消息,【你在哪個位置,我明早去接你】
她把定位發了過去。
晨曦剛破曉,薑妙然就坐上了接她的婚車。
化妝室內,造型師最後為她戴上耳環,走心的誇讚,“夫人,您真漂亮,也不知新郎什麼福氣配您。”
她看著鏡子裏穿著婚紗的自己有一瞬愣神,曾經她以為她會和紀懷謹休成正果、白頭到老,沒想到如今卻是嫁給了一個不太熟的男人。
謝硯秋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西裝出現在身後,“準備好了嗎?”
薑妙然搭上他的手,“走吧。”
......
紀懷謹到達地點時有些疑惑,怎麼會是一個婚禮現場,他們的婚期都延後了不可能是他和薑妙然的婚禮現場。
他停在原地,看了又看發現的確是薑妙然給的地址才繼續往裏走。
難道是參加親戚的婚禮?
到了大廳後,他開始尋找每個桌子薑妙然的身影,可找遍了每一桌都沒她。
直到聚光燈打到舞台處,他看到了站在上麵,身著婚紗的薑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