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開你?除非宋言梔出來!”按住她的男人惡狠狠地說,“你知道宋言梔在哪裏,快說!不然我們連你一起打!”
黎清音看著妹妹的棺材被一次次砸中,心裏像被刀割一樣疼。
她剛想說出宋言梔就在旁邊,商嶼遲卻突然開口,“她就是宋言梔!你們要找的人就是她!”
空氣凝固了幾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商嶼遲身上,又在下一瞬轉移到黎清音身上。
按住她的人鬆開手,轉而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拽起來:“好啊!原來你就是宋言梔!你把我老婆的臉整毀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棍子像雨點一樣落在黎清音的身上,胳膊、後背、腿上,每一處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疼得蜷縮在地上,身體不停顫抖,眼睛卻死死盯著商嶼遲。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看著棺材裏的黎清月,突然說道:“這女的長得還挺好看的,可惜了。”
黎清音聽到這話,像是突然有了力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撲到棺材邊用身體護住,“不準你們傷害我妹妹!不準你們碰她!”
可那些人根本不理會她的哭喊,棍子繼續落在她的背上、頭上。
黎清音感覺喉嚨裏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棺材上的白布。
她眼前一黑,幾乎要失去意識。
“她吐血了,別打出人命了!”有人看到鮮血,心裏有些害怕,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其他人也猶豫了,互相看了看,最終放下棍子,罵罵咧咧地走了:“算你運氣好,下次再讓我們遇到,饒不了你!”
人群散去,靈堂裏隻剩下黎清音和被砸得破舊的棺材。
她癱坐在地上,渾身是傷,鮮血順著嘴角不斷往下流。
劇痛中,她看見商嶼遲慌張的撲過來,小心翼翼的擦掉她嘴角的血。
“對不起音音......對不起......”
商嶼遲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抱著她時幾乎要將人融進骨血。
“言梔的手還要做手術......她不能受到傷害,所以我隻能把你推出來,對不起音音......你堅持一下好嗎?”
黎清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恍惚間,她回憶起在酒吧兼職被騷擾的場麵。
商嶼遲被打的渾身是傷,臉色慘白,卻仍將她緊緊地護在身下。
可現在,他為了保護宋言梔,卻主動將她推了出去,暴露在危險之中。
伴著那幅畫麵,黎清音昏了過去,那個會護著她的商嶼遲,也消失不見。
意識回籠時,黎清音隻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疼。
她緩緩睜開眼,看到商嶼遲坐在床沿,正握著她的手。
她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回來,手腕卻被商嶼遲緊緊攥住,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放開我。”黎清音的聲音沙啞,眼神裏滿是抗拒。
商嶼遲卻沒有鬆開,反而更緊地握住她的手,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音音,別鬧了,你剛醒,需要好好休息。”
“休息?”黎清音冷笑,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在你把我推出去當替罪羊,看著我被人打得吐血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讓我好好休息?商嶼遲,你現在假惺惺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她坐起身,喉嚨幹得發疼,但被子裏一滴水都沒有,“我要喝水。”
商嶼遲看了一眼空水壺,眉頭皺了皺,起身說:“我去給你打水。”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幾分鐘後,宋言梔拎著保溫桶,虛偽的笑著走進病房,“清音,聽說你醒了,我特意給你熬了湯,補補身體。”
黎清音看到她,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滾出去。”
“別這麼說嘛。”宋言梔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肉香味飄了出來。
她舀起一勺湯遞到黎清音麵前,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惡意,“這湯可是我用雪球熬的,它的肉嫩,熬出來的湯特別鮮。你之前不是很喜歡雪球嗎?快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