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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溫與春耳邊隻剩一片嗡鳴，她跌坐在地。

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恍然低頭，林雪柔給她發了一段視頻。

她點開，迎麵撲來徐驕年猩紅著眼大笑和阿福淒厲的慘叫，如魔音般鑽入她的腦海。

溫與春握著手機的手劇烈顫抖起來，醫院冷白的光影被拉長，整個世界變得光怪陸離。

不會的，阿年不會這麼做的。

她要去親口問他！

溫與春撐起身體，一扇門一扇門找過去。直到在一扇門前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男聲的喘息和女聲的嚶嚀交織。

“好刺激！那條蠢狗再也不能跟我搶姐姐的愛了，哈哈哈哈！”

林雪柔看見了她。

她隔著窗戶窗戶與溫與春對視，猩紅的唇張張合合，一道道嚶嚀溢出：“徐先生，別，別這樣！”

徐驕年低聲喘著氣：“你是我的醫生，不就是要幫我發泄欲望和怒氣的嗎？”

溫與春握著門把手的手止不住顫抖，“哐”地一聲，門重重砸在牆上。

驚醒了抱在一起的兩人。

徐驕年匆忙鬆手，想要解釋：“姐姐，不是這樣的，我.......”

溫與春不想聽：“為什麼要殺阿福奇？它救過我們啊！你為什麼要殺它？”

徐驕年眼神暗了下去：“阿福阿福！又是那隻賤，狗！”

“那種賤，狗竟然讓姐姐你抱著它，還為它流淚。”

“就該死！”

她怔怔看著他，年少驕縱的少年，如今變得好陌生，陌生到她好像從來沒真正認識過他。

溫與春扭頭衝了出去，這裏太窒息了，再呆下去，她會死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慌亂間，她被人嬉笑著攥住了手：“喲，這不是視頻上的美女嗎？”

溫與春倉皇抬頭，眼前的每個人竟然都在看她。

他們的眼神黏膩醜陋：“就是她嗎？”

“看不出來啊！視頻裏那麼性感。”

“看著一臉冷漠，背地裏為了錢連自己視頻拿出來賣啊！”

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人湊到溫與春麵前問她：“美女，多少錢一晚上？”

汗液混著一抹莫名的腥臭味隨著男人的靠近鑽進她的鼻孔，將她從光怪陸離的世界拉回。

她一把揮開他，低吼道：“滾！”

男人勃然大怒，指著她就罵：“臭婊子，視頻賣給醫院才掙多少？陪我一晚不比讓所有人看好？”

“還是說.......？”

他‘嘿嘿’淫笑著搓了搓手：“婊子就喜歡讓別人看？！”

羞辱的言語和淫穢的目光像一把利刃紮進溫與春本就混沌的腦中攪弄，她咬緊下唇，順著人群的視線緩緩抬頭——

那是一個醫院用於科普介紹的大屏幕。

可現在，上麵播放的卻是溫與春昨天被拍下的倉皇身軀，甚至還慢慢湧出了更多溫與春在囚籠裏的一舉一動。

她吃飯、睡覺、洗澡.......全都被放大在上麵供人評頭論足。

溫與春瞳孔驟縮，後麵這些.......是什麼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