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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阿福！”

溫與春抱著它衝向醫院。黏膩的觸感沾在手上，浸濕了她的眼眶，大顆大顆的淚水砸下，與血水混合，‘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另一邊，林雪柔看著手機上發來的「任務失敗」四個大字，氣咬牙大罵：“廢物！”

“人我給你們支出來，徐驕年我也帶走拖住了。就讓你們幹這麼一點事，都能失敗！”

手下人彙報：“原本就要得手了，結果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一隻瘋狗，逮人就咬。”

“怎麼打都打不走！”

瘋狗？林雪柔眼睛一轉，頓時就想到了溫與春身邊跟著的那隻狗。

“幫幫忙，求你幫忙安排輛醫護車把阿福送去寵物醫院。”

“它快撐不住了。”

她抬頭，迎麵撞上渾身是血的溫與春。

徐驕年焦急抱住溫與春，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她為阿福流的淚上：“姐姐，別難過。”

林雪柔察覺了，她的眼神緩緩落在溫與春懷裏那奄奄一息的畜牲上。

晦暗不明的燈光下，她微微勾起唇角，接過了狗：“溫姐姐，不用轉院，我本科剛好是學獸醫的，我來吧。”

溫與春攥著阿福不肯鬆手，眼底一片濡濕。

“姐姐，別耽誤阿福治療。”徐驕年一點點掰開她的手。

手無力垂落，溫與春靠著牆，呆呆看著頭頂猩紅的三個大字——‘手術中’。

阿福陪了她多久了？好像是........十年三個月零七天。

溫與春被囚禁的這些年，它一直陪著她，被關在那座籠子裏。

這對一隻狗來說，無異於壓抑天性。

但這些年，無論溫與春怎麼趕，它始終不肯走，一直守在她身邊陪著她。

溫與春的手一點點攥緊，指尖狠狠嵌入掌心，溫熱的液體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阿福，你還要陪著我離開那個囚籠呢！

手術室裏，徐驕年看著阿福，眸色沉沉。

林雪柔在旁邊輕聲開口：“徐先生好像很焦躁，病又複發了嗎？”

“是因為.......這隻狗嗎？”她試探地看了看徐驕年的神色：“徐先生討厭溫姐姐抱著它，為它流淚？”

一字一句鑽進徐驕年腦海，他的雙眸逐漸爬上一抹猩紅。

林雪柔狀似擔憂地扶著徐驕年，指了指血淋淋的阿福：“徐先生要是難受，可以拿它發泄一下，反正......”

“隻是一隻狗。”

徐驕年下意識搖頭：“那是姐姐最喜歡的阿福，要是姐姐知道他殺了它，姐姐一定會生氣的。”

“可是，一隻狗怎麼能比你在姐姐心中的地位還高？”

林雪柔輕柔的聲音落在他耳邊，循循善誘：“殺了它，我可以對溫姐姐說是搶救無效。”

“這樣，溫姐姐就不會生你的氣了。

林雪柔把刀塞到徐驕年手裏：“隻是一條狗，溫姐姐那麼愛驕年，肯定不會介意的！”

徐驕年恍然點頭。他猩紅著眼，左手掐著阿福，右手拿刀抵上了阿福脖頸。

徐驕年看向林雪柔。

她對著徐驕年肯定的點點頭，鼓勵道：“合理發泄有助於進步。”

“噗呲，噗呲......”徐驕年猩紅著眼，手一揚一落間就捅了十幾刀。

鮮血四濺，林雪柔卻勾了勾唇。

她緩緩後退，掏出了手機。

很快，搶救室的門打開，醫生一臉遺憾地開口：“抱歉，搶救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