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宴上,未婚夫在眾目睽睽下給已婚“女兄弟”揉胸。
曖昧的嬌吟聲不堪入耳,蘇晚棠更是如遭雷劈。
她猛的衝上去把兩人分開,顫抖的聲音裏滿是憤怒:“你們在幹什麼!?”
可沈易安仍舊是那副浪蕩子模樣,漫不經心開口:“嵐嵐漲奶難受,我幫她揉揉,有什麼問題嗎?”
隨之而來的是夏思嵐得意洋洋的附和:“我和沈易安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互幫互助不是很正常嗎?”
“蘇小姐,你不會連這點醋都要吃吧?”
蘇晚棠十指深深掐進掌心,氣笑了。
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兩人借著好兄弟的名號,讓她當眾難堪了。
第一次,他們在她的生日宴上吻得難舍難分。
卻笑嘻嘻解釋說:“玩遊戲而已,別介意。”
第二次,他們因為一場賭約互相跳脫衣舞,最後幾乎赤裸的貼在一起。
找的借口更是把人當傻子糊弄:“契約精神嘛,我們也身不由己。”
第三次,他們在情人節當晚酒店開房,幾乎將便利店的安全套一掃而空。
隻留下瀟灑荒唐的一句:“隻是在談心,緬懷青春而已。”
......
而這一次,沈易安甚至在訂婚宴上和夏思嵐做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來!
新仇舊賬一起算,蘇晚棠忍無可忍:“沈易安,你還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當然是我們訂婚的大喜日子了。”
沈易安眸底彌漫起散漫又殘忍的笑意,湊在她耳畔低語:
“可是蘇晚棠,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嗎?”
如同某個禁咒破開冰層,蘇晚棠僵在原地,渾身刺骨發寒。
當年沈家落魄,全京城避之不及。
隻有蘇晚棠帶著兩個億找上門:“跟我在一起,這兩個億就是你的了。”
那晚之後,風光霽月的沈易安成了人人唾棄的小白臉。
可他似乎毫不在意,隻一心一意地對蘇晚棠好。
蘇晚棠喜歡玫瑰,他就打造了一片以她為名的玫瑰花海。
蘇晚棠體寒嚴重,他就尋遍世界名醫隻為她一人服務。
蘇晚棠車禍大出血,他毫不猶豫給她捐了一個腎。
......
久而久之,蘇晚棠真的以為,沈易安是愛她的。
直到沈家崛起,沈易安不惜一切代價讓蘇氏集團破產。
蘇晚棠才意識到,他其實恨她入骨。
恨她讓他淪落為京圈笑柄,恨她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姿態.....更恨她拆散了他和夏思嵐。
時過境遷,角色對調,沈易安開始瘋狂報複她。
蘇晚棠卻始終對他抱有一絲希望,忍耐至今。
這怎麼,不算是自找的呢?
議論聲四起,無數道幸災樂禍的目光紛紛投在她身上。
蘇晚棠失望極了:“沈易安,我們分手吧。”
“分手?”沈易安挑眉,“行啊,不想當我未婚妻了,那就換一種身份。”
“兩個億,當我的床伴。”
“畢竟你的床上功夫,我還是很認可的......”
話音未落,蘇晚棠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尖銳的痛意刺破心臟。
就仿佛,深愛多年的人,忽然就爛掉了。
她沒再遲疑,提起裙擺衝進雨夜,任由雨水衝刷著淚水。
直到她後知後覺走到蘇家老宅,緊繃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下來。
可就當她擦幹眼淚要進門時,急促的腳步聲和轟鳴的急救聲頓時傳入耳中。
森然寒意湧上心頭。
蘇晚棠連忙跑上樓。
隻見蘇父的雙眼緊緊閉著,臉色蒼白的渾然不似活人。
“大小姐,集團的股票徹底跌停,蘇總打擊太大,突發心臟病......”
蘇晚棠來不及多想,連忙把蘇父送去醫院。
可醫生卻告知她:“蘇小姐,您父親的手術費還沒交齊,暫時還不能動手術。”
蘇晚棠心急如焚,連聲音都帶了哭腔:“需要多少錢?我馬上就去籌!”
“兩個億。”
腦子“嗡”的一聲,蘇晚棠終於反應過來,這家醫院最大的股東是沈易安。
沈易安這是在,逼她就範!
咬著口腔裏的息肉,蘇晚棠撥通了沈易安的電話。
話筒那邊瞬間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想通了?”
“我答應你!”蘇晚棠雙眼赤紅的駭人,幾乎要把每個字都咬碎了,“讓醫生給我爸爸動手術!”
對方譏笑一聲:“早這麼乖不就好了嗎?”
說完,沈易安掛斷了電話。
蘇父的手術也終於運轉起來。
蘇晚棠惴惴不安地守了一天一夜。
直到手術室門打開,醫生遺憾通知:“病人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我們也無力回天。”
“轟隆”一聲。
蘇晚棠隻覺得天都塌了。
周圍親朋好友的哭聲、叫聲、尖銳的嚷嚷聲......以及覓聲而來的各種議論。
就像無數把利刃,來回切割著她的耳膜。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腦海裏浮現出瘋狂的念頭——
她要報仇!
茫然間,她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許肆,你介意和夏思嵐離婚,跟我結婚嗎?”
對方似乎覺得很有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話?”
蘇晚棠深吸一口氣。
“憑你根本不愛夏思嵐。”
“憑你愛的人是我。”